张太太直视着姜焕璋,姜焕璋有一丝难堪,但更多的是愤怒,这是明摆着的事,还用查么?
“一点小事,阿桐曲解了。”姜焕璋言语含混。
“当时我也愣了,特地诘问了句,大姚嫂子说,她也感觉奇特,可小福就是这么说的,就是去捉萤火虫。”水莲忙解释了一句。
姜焕璋昂首看向张太太,眼神里充满了警戒和防备,张太太笑的眼睛眯起,“你去忙吧,我跟阿桐说说话儿。”
“捉萤火虫?”张太太惊诧,这个天哪来的萤火虫?姜家这位二娘子是个傻子不成?
张太太冷了脸,“玉哥儿,我一贯看你是个懂事知礼的,这件事,不是我护着阿桐,这是你的不是。头一条,你说这是阿桐做下的功德,你都查清楚了?人证物证都拿到了?”
“顾氏明天受了惊吓,我已经打发人送她归去了。”姜焕璋垂着头,答的缓慢,调子里一派气定神闲。
水莲将青书傍晚过来,说大爷酒醉得去二门接一接的事说了,接着道:“昨早晨,大姚嫂子说,她拉着小福问了几句,小福说先是青书带她出去,说是去接大爷,半路上又去了二娘子那边,青书把二娘子叫出来,说带她去捉萤火虫。”
李桐内心猛跳了几下,抬头看着张太太,“阿娘,你也这么感觉?我没感觉他换了人,他还是他,只不过畴前我还没嫁出去,现在我嫁出去了,他不消再在我们面前戴着面具了。”
张太太内心的绝望更浓,呆了半晌,才接着道:“收通房和纳表妹为妾,这不一样,你刚结婚一两个月,现在就抬你表妹进府……”
“不是,水莲,你说。”李桐神情怠倦,她头上的伤很重,又折腾了差未几一夜,面白气弱并不是装的。
“是!”姜焕璋低着头,一幅谦虚受教模样。
姜焕璋垂着头,沉默半晌,拱手长揖,“是我鲁莽了。”
“这到底是如何了?”张太太转头问姜焕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