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桐盯着姜焕璋不断曲伸的左手手指,眼眶猛的一缩。
李桐的心木木的,目光渐渐往上,落在姜焕璋腰间,荷包、香囊、扇套,和手……
姜焕璋靠上晋王没几年,黄河众多,他去河北赈灾,半路上被人设想,粮船在黄河淹没,他被哀鸿挟制,救出来时,左胳膊被捆的太紧太久,左手麻痹生硬,大夫让他多脱手指,在那以后的几十年,他的左手只要闲着,就是如许不断的轮番曲伸……
“她除了那阿堵物,另有甚么……好好好,我不说了,婉姐儿,你带着宁姐儿跟你哥哥去一趟,我的儿,你就委曲些,看在你哥哥面上。”陈夫人眼泪又下来了。
李桐面前一阵接一阵发黑,喉咙里咯咯作响。
“阿娘!”姜焕璋打断陈夫人的话,“别再说这些话,李氏有李氏的好处,我们家今后必然会越来越好,我不会再让您难过刻苦。”
“阿娘,我醒了,当初是我鬼迷了心窍瞎了眼,阿娘劝过我的,说姜家太穷,姜焕璋心机太深……阿娘,我好悔怨!”
“姐,你如何了?快些,你看大哥都走远了。”姜宁推了推姜婉。
张太太托着女儿的脸,李桐哭的泪水淋漓,那眼神,仿佛老了几十年,看的她心如刀绞,爱之深恨之切,她懂……
姜婉猛昂首,公然,她们已经掉队大哥上百步了,姜婉内心大喜,一把拉住就要小跑追上去的姜宁,“不能追!就远远跟着,免得大哥问那事。”
“张太太说刺耳话了?”姜焕璋皱眉问道。
“阿娘放心,我带mm走一趟就返来,不会委曲mm。”姜焕璋又安抚了几句,起家带着心虚胆怯的姜婉和姜宁往清晖院去。
“倒要你劝我,我们家,最委曲的就是你,阿娘一想起来她是个轻贱的商户女,就难过的睡不着觉……”
姜焕璋坐在陈夫人身边,温声细语安慰道。
“阿囡,先别哭,你听阿娘说,姜焕璋到底是甚么样的人,我们还不晓得,你刚才说他说的那些话,你当时候晕迷,不必然是真的。”
可现在才方才结婚,离他去河北赈灾另有三四年,他的左手好好儿的!
陈夫人看着儿子,难过的不能自抑,这么优良的儿子,本来应当娶权贵之女,有一门举足轻重的妻族搀扶,宦途一帆风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