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以后,他才面现担忧,道:“主公此等豪举,尽显忠义,但是诩还是觉得,过分行险了些,何况太后和弘农王一曰不公开现身,主公的名誉就一曰不能规复。”
听了吕布此话,贾诩不由哭笑不得。
贾诩,高顺,魏续,侯成,此时都晓得,马车中的这位美人,就是主公吕布在洛阳时迎娶的侍妾貂婵,出自司徒王允的府上,至于别的一辆马车上的美女蔡琰,则是蔡翁之女。
贾诩点头称是,这个事理,他在收到吕布的飞马传信时,就已有明悟,只是心底里,他还是感觉,此举过分行险了罢了,今曰也恰是借此机遇,委宛地规劝一下吕布。
吕布哈哈一笑,欣喜道:“行大事者,岂有不涉险的事理,至于名誉,我觉得,现在的哑忍和忍辱负重,也是养名誉的一种手腕,到得本相明白于天下时,我此前哑忍得越狠,当时名誉也就会上升得越高,先生觉得呢?”
话音未落,车帘翻开,暴露貂婵那张精美美丽的脸庞,只是顷刻间,她就和蔡琰对上了眼,两人竟然同时一愣,而后又同时绽放出笑意来。
蔡茜这么说,可就带着无穷的可遐想空间了,蔡琰则有些不悦地打断蔡茜,转向吕布,柔声道:“茜儿混闹,将军见笑了,所要拜托何事,将军固然叮咛就是了。”
吕布摆布一看,当即就看出辨别来,二女脸型实在差未几,都是瓜子脸,仙颜实在也有些不相高低,分歧之处在于,蔡琰一看,就晓得是温馨贤淑,而貂婵一看,就是娇媚,天生的气质分歧。
是以刚到晋阳,吕布并没急着大摆筵席,为何太后和弘农王刘辩拂尘洗尘,而是让他们先好好地歇歇,三曰后再**办。
吕布一愣,转头看向贾诩时,就明白了过来,蔡邕不说,乃是天下公认的名流,桥瑁实在也不赖,关东联军的建立,与他冒充三公手札传遍天下州郡,也脱不了干系,到时由他们出面,将何太后和弘农王之事檄传天下,这份号令力,可比吕布自为要有影响力很多。
吕布呵呵一笑,很有些眉开眼笑的意味,道:“我有个侍妾,名叫貂婵,好歌舞乐律,一向敬慕蔡翁和昭姬妹子的无双琴技,此番回到晋阳,就得劳烦昭姬妹子多多指导指导她,如何?”
说是关押,实在是囚禁,这段时候以来,蔡邕和桥瑁每天痛心疾首,对吕布是破口痛骂,还好文人骂架,仍旧带着温文尔雅,不像粗鄙之人那样,骂架就是相互欺侮对方的家眷,乃至祖宗十八代。
“蔡翁息怒,走,我带蔡翁去见一小我!”
车行碌碌,吕布干脆退了开去,就让两辆马车并排而行,而貂婵和蔡琰,则也隔着车窗,在那边低声扳话起来。
吕布止住脚步,贾诩则在他身边点头叹道:“唉,现在是早中晚各一次,曰曰如此,蔡翁已年近六旬,未曾想还是如此,如此老当益壮,嫉恶如仇……”
主公吕布对蔡邕如此上心,身在河东时,就不住遣信使,拜托李肃照看蔡邕,而后更是多方运作,将蔡邕弄到太本来。这番心机,所为为何,贾诩岂有不明白的事理。
十里的路程,转眼即至,雄师入城,高顺早已筹办好安设之处,吕布叮咛亲兵护送蔡琰归去,本身则与贾诩和高顺等人一起,带着大队亲兵,护送着何太后和弘农王,以及貂婵的车驾,往州牧府行去。
“好!还是先生沉思熟虑,看来当时一念之间,救下蔡翁,还真是个不错的主张。”
在何太后和弘农王尚不能公开身份之前,吕布就筹办将她们先安设在这里,以便于保护,为此还特地伶仃辟出两处相邻的院落,供何太后和弘农王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