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上手,何太后当即就尝到此中的长处,越玩,也就更加地乐在此中,直到中午将近,这才意犹未尽地停下来,笑问道:“如此好玩的玩意儿,真难为吕卿是如何想得出来的,好,好,此后吕卿出征在外,哀家也有事可做了。”
太原的积雪,比之洛阳,更要厚上几分,而在洛阳已然晴和时,太原却又迎来新一场的大雪。
说到这里,李氏哽咽着,眼圈已红,眼泪更是吧嗒吧嗒直往下掉。
吕布哈哈一笑,内心暗爽,答道:“这是臣暮年听西域胡商提及过的玩意儿,揣摩了好多年,终究补完胡商未及说完的细节,太后,弘农王喜好就好。”
吕布早就等着何太后此问,哈哈一笑,双手谙练的将麻将牌摆列整齐,解释道:“禀太后,此乃麻将,共一百四十四张牌,分字、花、数牌三种,别离为二十八张,八张,和一百零八张……”
从洗牌,到码牌,再到摇骰子,肯定取牌处,第一个取牌人,他理所当然地让给何太后了。
何太后无法,将目光投向跟在吕布身后的严氏,还没开口,严氏就也从速见礼推让。
何太火线才将目光投向唐姬脸上,她就赶紧礼道:“太后在,妾身岂敢逾礼。”
一躺上床榻,郭汜很快就沉甜睡去,次曰曰上三竿,大雪后,阳光亮媚,室外一片银装素裹,分外清爽亮丽,但是,郭汜心底里已经种下一颗思疑的种子,那边就始终存在着一片暗影,让他对骠骑将军李傕,再也没法回到此前那般毫无芥蒂的表情。
如此这般边玩,边讲解法则,只是两局下来,何太后和弘农王已逐步摸到点门路,除了有些景象不能确定时,大抵的法则已尽数把握,玩起来,已是有模有样。
“吕卿,这个,这个甚么马将,该当如何,如何……”
方才走近,他就见到宋宪在门外张望,并快步迎上来,稍稍问问内里的景象,吕布即大踏步入内。
“夫君,夫君现在,现在总该信赖了吧!”
“也是!”何太后笑答道,直接将目光投到一贯给她操琴的宫女身上,已不容回绝的口气道,“琴儿,来,就你了。”
李氏倒是不慌不忙,轻叹一声,娥眉微蹙,一挥手,令一旁奉侍的婢女端来一个精美的食盒,纤手揭开盒盖,顺手将之递给婢女,指指内里的好菜,柔声道:“夫君,你道骠骑将军是安美意么,这些个黑糊糊的东西,可不是甚么甘旨,而是有毒之物,骠骑将军频频将夫君灌得酣醉,万一有一天……”
严氏这还是初次得知,入住西跨院的,竟然是太后和弘农王这两位高贵的客人,此前数月,她顺从夫君吕布的话,一向不敢探听这事,哪想获得,她竟然能亲目睹到,传言中已被夫君吕布毒杀的太后和弘农王。
李氏在那边珠泪滴滴滑落,哽咽着,委曲道。
何太后所居的西跨院,却显得热烈不凡,一大早,吕布就带着妻室严氏前来存候,并带来了一样新奇玩意儿。
州牧府里,不管是仆人家,还是家仆婢女,没有活儿时,也多躲在屋子里,就着炭火取暖,闲谈。
但是在贾诩和蔡邕,以及桥瑁如许的妙手面前,他还是很识相地挑选了藏拙,但今曰这局棋,他只是旁观半晌,即知还是贾诩要棋高一着。
公然,再各下数子,蔡邕长考了近半刻钟,终究还是寂然弃子于旁,安然认输。
贾诩和蔡邕对弈的,恰是围棋,恰是并非当世风行的规格,而是吕布遵循影象,经心制作出来的后代围棋,纵横十九道,比之当世规格,要多出两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