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公孙瓒更是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即肋生双翼,一下子就飞到蓟县,搞清楚到底产生何事,恩师卢植到底是否安好。
自藏身的宅院出来,一行人回到贯穿全城东南西北城门的纵横大街,触目所及,到处都是伏尸,死状各别,男女老幼皆有,更有很多女尸,衣衫不整,浮泛的双目直瞪着天空,身上到处都是淤青和伤口,显是死前曾蒙受过欺侮。
亲卫统领不敢在此多待,低声喝令道:“护好使君,快走!”
公孙瓒一行这个时候,并没有急着杀出去,而是在院落内,四周追杀,摈除散兵游勇往院外撤退,而后,才尾随厥后,三骑并列,杀出院外。
当见到公孙瓒一行杀出,气势如虹地杀进人群,大开杀戒时,已然斗志全无的郡兵,轰但是散。
卢植则看着身前身后的澎湃人流,以及垂垂靠近的喊杀声,脸上充满焦炙,马鞭一指大道旁的冷巷,叮咛道:“弃马,从这里出来!”
很久以后,公孙瓒才谓然长叹一声,自发已安静下来,回身就欲进屋,再睡上一会儿,未曾想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喧闹。
亲卫统领心急如焚,但是任凭他以及一众亲卫喊破喉咙,一行人固然骑着马,可仍旧如被泥沙所停滞的小舟,涓滴转动不得,如果凭他的姓子,这个时候,就敢大开杀戒,杀出一条路去,但是这个也仅仅只是他的动机罢了,压根就不敢说出口。
在他身后,三百鲜卑精骑同时策动,好像一道铁蹄巨浪,扑向卢植等三十余人。
只是一个突击,铁蹄巨浪只是稍有停滞,就自卢植一行地点滚滚碾过,铁蹄以后,只要一地的尸首。
驿馆院落的大门,本就并不如何结识,只是撞了两下,就轰然敞开,而后一队士卒号令着涌入,待见到驿馆院落绝顶,公孙瓒等人正骑乘战马,严明以待时,无不惊奇失容。
顺利入得城内,公孙瓒径直往见渔阳太守饶斌,获知蓟县并无新的动静传来,才放下心来。
半晌工夫,一众亲卫团团将卢植护在正中,个个面色灰败,盖因这队骑卒,并不是汉军,而是鲜卑骑卒,领头的,恰是昨曰夜间与大司马刘虞和幽州牧卢植痛饮的扶罗韩。
说到厥后,扶罗韩已是声嘶力竭地狂吼怒呼,不待卢植答话,他直接大喝一声,纵马冲杀上来。
“扶罗韩,你已归顺朝廷,如何出尔反尔,大肆殛毙?没有国法了吗?”
出城不过里许,火线大道绝顶,俄然涌出一片骑影,还没等卢植一行反应过来,骑影突然加快,直奔而来。
右北平太守公孙瓒,此时并不在上垠,而是已到渔阳郡境内,正在赶往广阳郡蓟县,试图禁止恩师卢植服从大司马刘虞之言,让他不要试图招降鲜卑扶罗韩。
也正因为这层干系,渔阳太守饶斌对公孙瓒就有些芥蒂,平素也只是保持着同僚之间的淡然,就连今趟,也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式,涓滴没有想要设席接待他的意义。
一行人顺利出得东门,但是战马尽失,只能凭双腿,走出这片人间炼狱。
潘县位于上谷郡,往东超出广阳郡,渔阳郡,才到右北平郡,郡治上垠,靠近辽西郡。
咚,咚,哐当!
公孙瓒可不给他们反应的时候,当即一声大喝,策马驰出,在他身边,兵曹处置史赵云和亲卫统领邬丹,双双高举铁枪,保护住他的两翼。
饶斌的这般行动,足以申明,蓟县,定是产生了大事,不然,饶斌毫不敢大胆到策动夜袭的境地,而恩师卢植,只怕……
贰心中一个激灵,立时警悟起来,站立原地不动,侧耳谛听,公然是有喧闹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