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双眼立时亮起来,看向绢布包,呼吸短促,伸出的双手,亦在微微颤抖,好不轻易翻开层层包裹的绢帛,暗下盒盖上的按钮,只听啪嗒一声,盒盖弹起,暴露内里的玉玺来。
至于豫州牧袁术为何会夺他兵权,令他赋闲于谯县,孙坚内心清楚得很,为的,当然还是传国玉玺。
“哦?”张扬诘问道,“且说来听听。”
事已至此,实在张扬帐下诸人的偏向已很较着,他方才将目光转向薛洪,薛洪就笑道:“主公,部属觉得,另有一条来由。”
杨丑学着薛洪,长身而起,来到堂中,谢过张扬后,朗声道:“依部属之见,当然是晋阳更加合适些。一来,弘农王乃先帝嫡子,如无其间的废立之事,本就该他坐稳帝座,现在他在晋阳重新即位,可算是大汉之正统;二来,主公乃车骑将军州里,又曾共奉丁并州(ps:丁原),可谓于公于私,皆有交谊。故而部属觉得,晋阳,才是最好去所。”
孙坚听闻吕布突袭邺城之事,静夜仰观天象时,思前想后,情知现在天下局势,已是风起云涌,于他,更是时不我待,再这么在这里空耗工夫,可就再也没有一展胸中壮志的良机了。
眭固的坐位在杨丑之上,张扬却起首找上杨丑,而不是眭固,这让他有些奇特,还没答话,张扬微微一笑,转向眭固,解释道:“你曾陪车骑将军前去鹿肠山,返来后,就一向对车骑将军盛赞有加,态度如何,已是猜都猜获得,现在曰,我想听听中肯的定见。”
袁术翻来覆去地细看,最后,才心对劲足地轻叹一声。(未完待续。)
内书房内,袁术与孙坚分主宾坐定,孙坚二话不说,直接自怀中取出一个绢布包,郑而重之地放在袁术面前的案桌上,退后两步,躬身礼道:“昨夜部属夜观天象,见帝星暗弱,有星斗大于斗,光芒四射,临于当空,部属忽有所感,情知必是应于主公身上……”
所谓居人之下,只是薛洪的一个委宛的说法,实在就是在问张扬,在三人当中,他更情愿归顺到谁的帐下。
不过只是沉吟半晌,张扬就沉默点头,表示薛洪所言极是。
吕布率军去邺城走上一圈,促使张扬下定决计,提早退出争雄天下的大棋局,这个动静,一时还没有传开来,可并、冀州之间的战事,传到豫州沛国谯县,却促使孙坚下定决计,前去豫州牧袁术的府邸求见。
“主公!”薛洪长身而起,来到堂中,对着张扬躬身一揖,慎重其事地说,“部属有一言,不知该讲不该讲。”
是以固然骤闻薛洪如此说,他们也都是一愣,但转念之间,就明白过来,如若吕布真想全占河内,凭主公张扬帐下兵马,是千万抵挡不住的,一样的事理,也一样合用于冀州袁绍和兖州刘岱。
“公然是传国玉玺!”
吕布这一下子,可谓是将袁绍给完整获咎了,并州与冀州之间,将再无转寰能够,而吕布在鹿肠山苍岩谷,扣押刘繇,逼迫典韦转投于并州,并逼迫刘岱将典韦的老母家眷送至晋阳,以调换刘繇的做法,一样获咎了刘岱。
薛洪直起家来,侃侃而谈:“主公,河内乃四战之地,北,有并州,东,临冀、兖,无天险可扼守,却地处要道,关东西去洛阳、长安,并州南下中原,出关东,皆需过河内,如此要地,不知主私有曾想过,在并、冀、兖环伺之下,主公能够守得住?”
因为这几年来,天下人都晓得,先帝驾崩后,大将军何进被寺人所杀,袁绍等人则发兵搜捕寺人,自此以后,传国玉玺就一向未见踪迹,太尉董卓、司徒王允、李傕和郭汜掌权后,都曾到处寻觅传国玉玺的下落,翻遍了南北两宫,洛阳城里城外,都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