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中间就有人在悄悄地扯他的衣袖,表示他不要问,因为任谁都看得出来,他们离了赵家庄后,是在往南,而要回幽州的话,该当往北才是。
大胜以后,袁绍表情甚佳,时不时开朗大笑,以颜良、文丑为主的一众武将,在今曰的大战中,身先士卒,冒着箭雨,与敌军大战,获得袁绍的赞誉最多,就连一众文臣谋士,也都获得袁绍的嘉许。
“将军但是袁车骑帐下的颜良颜将军?”
沉默很久,赵云轻叹一声,昂首四顾,将世人期盼的眼神,尽皆看在眼里,低沉着声音,道:“不回幽州了,使君,唉,并非明主啊……”
“部属颜良,叩见主公,恭贺主公大胜公孙瓒!”
两人面露忧色,当即翻身上马,来往路奔驰而去。
颜良眉头大皱,盯着说话的老者,冷冷地点了一下头,内心头却实在有些迷惑,闹不清楚这个老者,是认得他呢,还是怎的。
雄师在九门只逗留了一夜,次曰午后时分,颜良就率军赶到真定,很轻易地,就探听到真定城外十里处的赵家庄地点。
颜良正一肚子憋气,没处宣泄,闻言在顿时转头怒瞪过来,没好气地骂道:“放屁!老子要堂堂正正与赵云在疆场上见个凹凸,怎能屠其宗族家人?!”
夜风本就清冷,如此一吹,激得颜良浑身一个颤抖,只感觉身上冷嗖嗖的,甚是难受。
但是,赵云人微言轻,说的话,主公公孙瓒压根就不会听,现在,赵云以为,他已尽到了一个部下的本分,既然不承认主公公孙瓒的各种做法,那他还归去干吗。
篝火旁,世人围坐一处,就着采来的野菜汤,将干馍馍泡软,大快朵颐。
而对公孙瓒矢志追杀大司马刘虞,悍然发兵南侵冀州,赵云也信赖,卢植对此不会同意。
颜良面沉如水,二话不说,直接率雄师,扑向赵家庄。
在一处山边溪流暂歇时,世人也提到这个担忧,赵云实在有些不堪其扰,手指此中两人,无法道:“你们既然这么担忧,就归去探一探,记得不要入庄,无异即回。”
颜良怒极,左臂火辣辣的疼,大刀方才就掉落在地,现在听得赵云已率众远去,强忍着内心的肝火,另有左臂的疼痛,拨马回身,来到方才两人相遇处,方才勒寝兵马,早有部下殷勤地上马,找到他的大刀,双手奉上。
“不必了!”颜良非常不耐,冰冷冷地回绝了老者的美意,拨马回身,低喝一声:“走!”
雄师一至,坞堡大门就翻开,颜良策马驻于门前,右手提着大刀,紧盯着自堡内出来的一群人。
为首者白眉皓发,腰背却只是微微佝偻,手拄木杖,身后跟着的,则是数名精干男人,安然迎上前来。
袁绍哈哈大笑,对着颜良道:“公孙瓒大败,白马义从崩溃,就连其统领,也都仓惶逃窜,好,起来,今曰大战,文丑率重甲勇卒,披坚执锐,颜良率精骑,击溃白马义从,皆居功至伟,该当重重有赏!”
世人见赵云又在那边深思,还是那人,壮着胆量再问一句:“统领,那,我们,这是,要去那里呢?”
颜良一时竟然语塞,他本就是想要诘问赵云的下落,现在面前的这位老者,却主动安然相告,另有赵云留给他一封信,都预示着,赵云早就预感到他的到来。
雄师如同来时普通,滚滚奔驰而去,驰出不过里许,有亲卫对颜良问道:“将军,何不杀光这些姓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