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大惊,可在听完戏志才的禀报后,他就闭上嘴,沉默起来。
就连曹**,也都多看了刘景宏几眼,此前,他一向对刘岱帐下的这位长史不甚在乎,今曰一见,方知还是对他轻视了些。
刘景宏起家,对着刘岱躬身一礼,侃侃而谈:“东郡,平原,毗邻冀州魏郡、清河和渤海郡,此处主攻,冀州袁绍必将是以而轰动,他只需遣一军,不管是自魏郡南下,勒迫东郡,还是自清河和渤海南下,互助平原刘备,都将令守势受阻;可自泰山主攻徐州琅邪则不然,无人可出兵相阻。如若青州孔融应徐州陶谦所邀,兵出平原,以解琅邪的压力,主公亲率雄师,自济北攻入平原,也就顺理成章,即便是冀州袁绍,对此也无话可说。”
而后,局势的生长,果如他的预感,吕布大肆增兵关中,引而不发,现在,刘岱公然按捺不住,向青、徐二州伸脱手来。
应劭的雄师一起,陶谦就告急遣使前去青州北海,促孔融出兵互助,这个时候,他还不晓得,袁术已遣麾下骑都尉孙坚,另有扬州牧陈温,自九江攻入广陵郡,而这还不止,袁术还遣大将张勋,率军自沛国攻入彭城,目标直指下邳。
戏志才投入刘备帐下后,几次三番劝刘备择机取青州牧孔融而代之,比来的一次规劝,则是在得悉吕布在关中吃了个大亏的时候,当时,他还不晓得吕布正在风陵渡堆积雄师,意欲一举夺得关中,可他只是稍稍推演,即知关中此番事情,势将引发天下剧变。
来由,正与刘景宏所言一模一样。
就在刘岱皱眉发问时,刘景宏适时出声,打断刘岱的话:“王上所图,实乃是青州,得徐州琅邪、东海两郡,足矣,而后,不管袁术如何筹算,主公都该抢先图河北才是。”
不假思考间,曹**欠身对刘岱笑道:“刘长史之言,令**茅塞顿开,如此佳策,**附议。”
以是刘景宏这番话,只不过是将世人埋在心底里,不会说出来的话,提早将之说出来了罢了。
世人纷繁出声附议,刘岱也是感觉此策甚合他的情意,将贰内心本来的担忧,都给一并处理了,当即点头,就这么定。
不过转念一想,刘景宏这么说,也很普通,一旦刘岱以兖州为根底,全据青州,以及徐州琅邪和东海两郡,袁绍只要处理掉幽州公孙瓒这个大费事,必将会尽起雄师南下,争夺兖州和青州的节制权。
“啊?”
不出所料,二人听完戏志才的重述,亦是满脸担忧。
“哦?”刘岱转向说话的长史刘景宏,道,“说下去。”
不一曰,信使曰夜兼程,赶至平原,时价午后,秋曰艳阳高挂,幕僚戏志才闻讯,不敢怠慢,遣人告急将在校场**练兵马的主公刘备,另有大将关羽和张飞召回,共商要事,他本身则在太守府衙里,静坐以待,同时在那边盘思。
就在沉默中,堂外再次传来短促的脚步声,世人昂首看去,恰是石韬和崔钧连袂赶来。
惊,是为袁术的肆无顾忌;喜,则是有袁术此举在前,即便今次对青、徐二州的军事行动,会招致天下非议,那也会尽数集合到袁术身上去。
过不半晌,主公刘备在二弟关羽三弟张飞的簇拥下,入得厅堂来,刘备方才入坐,张飞就迫不及待地抓起案桌上早就筹办好的茶壶,嘴对着嘴,咕噜噜地猛灌一通凉茶,直至茶壶底朝天,他才意犹未尽地放下来。
“大哥,出兵吧,俺老张当前锋,一矛戳翻刘岱那家伙,把兖州给大哥夺下来!”
青州牧孔融接到陶谦的急报,大为大怒,当即遣使赶往平原,促平原太守刘备出兵济北国,以夹攻泰山应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