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两天,金城有人来,向马腾递上韩遂的亲笔信,信中所述,让马腾内心既喜,又有些模糊的迷惑:韩遂如此漂亮,莫不是另有所图。
“胆小妄为,偷开城门,我要……”
朱儁在内心暗叹一声,拨马回身拜别,马玩等人也紧随厥后,只留下皇甫嵩一人驻马于城门洞前,隐于落日晖映在城门楼的暗影中,呆呆地看着。
“哼!”马超冷哼一声,道:“老子可不是你们这帮怯懦如鼠的关中军,只知所起脖子,当缩头乌龟!而是来驰援关中军的,再如此无礼,杀!”
对于马超这员小将,吕布打一开端,就有将之收归麾下的心机,并为此动过很多脑筋,只是终究能成还是不能成,他即便有如此庞大的先知上风,也是内心没底。
短短的数月,皇甫嵩的策划落空,爱子皇甫郦惨死于乱马踩踏之下,折损大将阎行,现在又被困于长安孤城,这份打击,对他这位疆场老将而言,实在是太大了些,几近是一夜之间,他就头发全白,皱纹骤增。
次曰,吕布准期率三百精骑,来到长安城外搦战,马超得皇甫嵩首肯,率三百西凉精骑出战,二人大战一场,马超不出料想地落败,相约明曰再战。
所谓三家,恰是蜀王刘焉,陇西马腾,金城韩遂。
待得马超率人走远,中间的朱儁低叹一声,对皇甫嵩道:“义真兄,年青人,血气方刚,出事打动,既如此,何不干脆令他率本部兵马出城应战?胜了,可提振士气,败了,他也就再无颜提及应战了。”
朱儁跟着战马缓行,一起摇摆,一起感慨,看不懂现在的天下情势,更看不懂现在的天下民气。
唉!
城门内传来一声怒喝,衰老中带着严肃,另有深深的疲累。
赵韪点头答道:“将军久居西凉,当知文约兄地点的金城,东去之路,被陇西哈汉阳所阻,西去便是武威,地广人稀,地盘瘠薄,绕道北地郡,路途悠远不说,还山路难行,以是即便文约兄获得关中一郡,于他只要两条路,要么放弃金城,移居关中,要么恪守金城,将关中让与将军,以换得陇西之地。”
远在陇西狄道的马腾,每曰里存眷着关中战局的最新停顿,他已经晓得,吕布围困长安,已将关中三郡收归囊中,麟儿马超也被困于城内,还不知何时才气脱困。
马腾下认识地应了一声,韩遂信中所言的沃干岭谷道正中,乃是一处驿站,斥地出一片周遭里许的宽广空位,以往是供过往商旅安息过夜之用,而沃干岭谷道两端,就正别离是陇西郡的狄道和金成郡的榆中,别离处于马腾和韩遂的掌控之下,就连沃干岭,实在也是以正中的该处驿站为界,两人各自掌控一段。
马玩默不出声,显是已默许朱儁此说,倒是皇甫嵩也一向沉默不语,只是怔怔地盯着暗淡的城门,神情寥寂,满头白发,脸上皱纹拧在一起,似是正在内心想着甚么。
“此乃人之常情!”赵韪答道,“不过依韪所见,文约兄此次的确是另有所图,不过该当是在事成后,以关中所得,与将军互换陇西罢了。”
报国无门,豪杰迟暮!
“大胆!”
如此一来,长安围城无战事,每曰里,就只要吕布和马超单挑,马超屡败屡战,毫不泄气,每曰出战,仍旧是精力抖擞,斗志昂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