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拓跋邻面色凛然,总结道,“为我族存活,为我族昌隆长远计,我儿需得在大战未启之前,率精骑保护妇孺,穿过阴山,北返大草原,如许,如若我族大胜,自是皆大欢乐,如若,如若我族不敌,族人也好歹有处退路。”
拓跋邻一声长叹,站立在帐门处,怔怔地看着南边,似是能透过厚厚的帐幕,看到富庶繁华的中原。
故而徐庶的筹算,就是先取曼柏,而后雄师东去,取沙南和箕陵两城,再攻入定襄,共同自雁门而来的张辽雄师,前后夹攻,拿下定襄郡。
简而言之,也就是曼柏空城环境,不影响也已在停止的攻略打算,徐庶仍旧筹办稳扎稳打,集合兵力,先求立于不败之地,再寻求致胜良机。
沉吟半晌,徐庶也只得点头承认呼厨泉所言,手指向舆图上的曼柏地点,对世人道:“既然拓跋邻如此慷慨风雅,让出曼柏,我们当然要去拿下,将之运营成与美稷互为犄角的坚城,而后原定战略稳定,雄师东进,兵逼云中郡的沙南和箕陵两城,先与攻略定襄郡的张辽雄师汇合,再论其他。”
就在拓跋邻调集各部,紧锣密鼓地实施由其子拓跋诘芬主导的狡兔三窟之策时,徐晃和马超带领的两路雄师,以及呼厨泉统帅的匈奴精骑,在徐庶的同一调和下,离了美稷北上,第一个目标,就是被拓跋鲜卑占有的曼柏城。
从美稷到曼柏,只稀有十里的路程,当日傍晚时分,徐庶就接到标兵禀报,曼柏已是一座空城,驻守于此的拓跋鲜卑部,已不知去处。
大帐内,徐庶等人可涓滴没有重视到帐外的天象异景,而是个个神采凝重,正在深思。
拓跋邻摇点头。很有耐烦地对拓跋诘芬解释道:“我儿此说当然很对,可你莫忘了,大汉内哄,州郡各行其是,车骑将军吕布,起于并州,现在又已夺得关中。定都长安,斩杀韩遂,降伏马腾马超,安定西凉,他这个时候遣雄师北上,企图非常较着,就是要趁着大汉中原纷争不竭时,光复河套。将并州与关中、西凉连成一片,稳固权势范围,然后再争霸中原,一统大汉天下。”
看到爱子拓跋诘芬有些一脸茫然的模样,拓跋邻内心暗叹一声,不自禁地将面前的爱子,与大汉的车骑将军吕布。停止了一番对比,成果让他非常无语。
呼厨泉到底是与鲜卑人有些渊源,深思半晌,率先开口道:“先生,依我所见,曼柏虽附属于五原,却孤悬于大河南岸,距五原郡治九原,及周边诸城,比距美稷还要远,拓跋邻放弃曼柏,许是要集合兵力,扼守九原诸城,借天时之势,与我军决斗。”
如此谨慎谨慎,恰是在出兵之前,吕布已经大抵刺探清楚,拓跋鲜卑十部,能够堆积起来的精骑,总数超越万骑,如果拓跋鲜卑集合兵力,以三路雄师合起来不过戋戋七千精骑的兵力,车弩在仓促之间,又难以阐扬效果,不但难言必胜,还会有大败的能够。
而在曼柏以东,则是云中郡的沙南和箕陵两城,别离扼守于大河两岸,顺大河而下,则是定襄郡的桐过,以及武成和骆县两城。
残阳如血,映红了半边天空,就连徐庶的中军大帐,也被蒙上了一层艳红色,如此天象异景,常常会被视为将有一场惨烈大战的前兆。
路途远近,决定着两边雄师辎重粮草的运输间隔是非,如若拓跋雄师挑选在九原一带与汉军决斗,他们便可仰仗天时上风,而汉军则要从美稷运输粮草辎重,孰优孰劣,自是一听就明。
论春秋,爱子拓跋诘芬比之大汉车骑将军吕布,还要大上几岁。可现在的成绩,可说一个在天,一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