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郭嘉都没有想到,这位昔日的学兄,竟然是投奔了平原的刘备,并获得刘备的正视。如此想来,当年刘备弃平原,奔袭濮阳,夺得陈留,再下颍川,都是这位学兄戏志才的运营。
曹操决然点头,答道:“袁绍四世三公,却目无君上,包藏祸心,酸枣重聚,他就是意欲堆积关东州郡,共立刘忠为帝,以与长安朝廷分庭抗礼,此番如若他示好,商定共击刘备,我亦不会再与他为伍。”
他这也是无法之举。
曹操眉头仍旧紧皱,显是以为这事恐怕没有郭嘉说的这么简朴,沉吟很久,问道:“刘备已应允袁绍,共击兖州,他如若弃兖州而攻豫州,难道会惹怒袁绍,他莫非就不担忧袁绍会与我联手,先灭了他?”
“现在,孔文举,陶恭祖,气力大损,如若不是袁绍给他们个胆量,他们哪敢欺负到主公头上来,故而可临时非论。刘玄德占有陈留、颍川二郡,对袁绍,只怕是面从心不从,并非是乐于见到袁绍顺利侵犯兖州诸郡。”
东郡乃是狭长型地形,依大河而设,与冀州魏郡和清河国毗邻,特别是郡治濮阳,与魏郡重镇黎阳隔大河相望,袁绍兴雄师,意欲南下,濮阳就是最火线,故而在谋士程昱、荀彧、郭嘉等人的分歧建言下,曹操直截了本地将治所迁至东平国都城无盐,这里可谓是兖州的中间,距冀州、陈留、青州和徐州,都有必然间隔的缓冲。
可事到现在,他又不好就此与袁术分裂。恰是这类令他摆布难堪的局面,让贰内心极其恼火,故而才怒摔瓷瓶。
郭嘉自傲地淡然一笑,起家对着曹操躬身一揖,正儿八经地答道:“嘉在此要先恭贺主公才是!”
曹操点点头,对刘备的心机,他自以为也看得清楚,盖因如若袁绍是结合他去攻打刘备,那么从贰心底里,也必然会留个心眼,一旦他出兵出粮,为袁绍灭掉刘备,除了白白增加袁绍的气力外,本身但是捞不到多大的好处。
而独一的变数,则是占有南阳的张济,以及荆州刘表,另有江东的孙策。
郭嘉见到曹操一反方才的愤怒,很有些眉飞色舞的模样,忙乘热打铁,建言道:“主公,帮助刘玄德的,乃是嘉之学兄,嘉请亲往陈留一叙,以安刘玄德之心。”
不对!
郭嘉笑答道:“主公,正如此前所议,刘表与刘玄德本属同宗,私交甚笃,张济听令于刘表,故而难以说动他们出兵陈留;吕布当今正用兵于五原,亲身率军北上,其成果,不过乎胜或败,如胜,吕布尚需光阴,安定五原诸郡,起码年内,难言对冀州用兵;若败,拓跋鲜卑将成并州、河东之患,数年内,只怕都难言对冀州用兵,故而……”
曹操心领神会,点头应道:“嗯,如此一来,我与袁绍之战,如不能速战持久,就起码需得撑过一年才是!”
曹操在内心大呼一声,闪现出虎牢关前的那朵暗红色的云,想到吕布,实在也是一大变数,如若他能自并州出兵,则袁绍就会晤临着腹背受敌的窘境。
袁术以传国玉玺在手,悍然称帝的动静,当即就传遍附近州郡。
这三个处所,曹操早已派人前去,试图压服张济和刘表,出兵颍川或陈留,如许便能够管束刘备,压服吕布,出兵冀州,如许便能够管束袁绍。
郭嘉的沉吟,实在并非是不好说出口,而是意义,已经非常较着。
不过不管如何,在围攻兖州的四路雄师中,曹操对刘备这一起,还是非常顾忌,就是因为从陈留、颍川,可攻入兖州要地的途径,可谓是数不堪数,防不堪防。
这番事理,在袁绍结合陈留刘备、青州孔融和徐州陶谦兴雄师时,曹操就听程昱、荀彧和郭嘉等人分解过,此番郭嘉故事重提,明显是在夸大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