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吕布的方天画戟再度高高举起,号令声仍旧宏亮,响彻疆场,麾下精骑也是精力大振,紧随他以后,号令着杀上去。
呼厨泉见状疾呼,他的设法与于夫罗不一样,这个时候返身拼杀,只怕还没有转过弯来,就会被衔尾急追的汉骑自中截断,缠战在一起,人数不敷,士气全无,只会死得更快。
火线的匈奴精骑很快一分为二,小部分持续驱着马车,逃亡般往前疾走,剩下的三十来骑,则掉转马头,嘶喊着,高举长刀,冲杀过来。
吕布方才勒寝兵马,就听到郭涛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地叫唤着。吕布率军前来时,也让郭涛率众跟上,在他与于夫罗苦战时,郭涛则得知匈奴精骑已逃脱时,率众大摇大摆地占有虎帐。
再问清楚逃脱的大抵人数,随后的亲卫已激起一片灰尘,疾奔而来。吕布遴选出五十人,换乘战马,还各带上一匹备用,一阵风般直追下去。
话音刚落,不待宋宪和侯成两人答话,吕布将手里的方天画戟往地上一杵,纵马驰出。
这个时候追上去,能减轻一份重量,都是好的,归正有长刀在手,他涓滴不担忧拼杀。而让部下亲卫多带马匹,就是万一要长途追杀,马力可否持续,但是最为关头的要素。
“你就是刘豹?!”
可这么个时候,速率每慢一分,也就意味着顿时骑士离死近了一步,于夫罗心头滴血,听着身后突然增加的惨呼声,肝胆俱裂,悲忿交集,拨马往右一转,仰天悲呼:“吕布你个匹夫,本王明天跟你拼了!”
主帅坠马,存亡不知,副帅纵马逃弃,没了领军统帅,余下的匈奴精骑,哪怕再悍勇,现在也是困兽犹斗,不大一会儿工夫,就被杀落马下,只要小部分精骑见事不成为,又无处可逃,只得勒寝兵马请降。
吕布顾不得喘口气,现在他部下大将,只要宋宪和侯成两人,方才摆布边翼的精骑,就是交由二人统帅,当即着人唤过两人,叮咛道:“打扫疆场,着人前去安邑,务要本地医师前来救治轻重伤员,亲兵多带马匹,跟我走,快!”
面前寒光闪过,方天画戟再次兜头劈落,于夫罗想也不想,竟然举起手中的长刀,比及他俄然认识到,手中拿着的并不是铁槊时,满腔肝火当即被心底冒起的冰冷寒意浇灭,可还没等他有所反应,方天画戟已呼地一声砸在长刀上,连一丝停滞都没有,就砸落下来。
局势生长果如呼厨泉所料,匈奴精骑在策马转个大弯时,马速如何比得过仍旧衔尾疾追的汉骑,只是半晌工夫,就被右翼追杀的汉骑自中截断,与右翼汉骑一起,将未能转畴昔的匈奴精骑尾巴合围,而转过曲折的前半匈奴精骑,立即就面对着吕布亲率精骑的冲杀。
对方只要十来骑,为首者脸上带着些许稚嫩,却长着一脸大胡子。
看着火线的匈奴精骑终究不再逃,而是回身筹办冒死,吕布终究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这么毫不爱惜马力的追法,再对峙下去,胯下战马没被累死,也要废了。
他这个时候才认识到,再这么往下逃,马力此消彼长,他以及麾下精骑,一个都逃不掉,倒不如返身一搏,以命换命下,逼得吕布就此干休。
“将军息怒,鄙人...”
“吕侯,蔡...蔡...被...匈奴人...掳走了!”
可惜,跟在他身后的,只要寥寥十来骑,绝大部分精骑,都跟在于夫罗身后,在平直的大地上,绕过一个大弯,带着马蹄踩踏而起的灰尘,朝吕布杀去。
吕布对此的确是求之不得,一味地狂追,让贰心头有些烦躁,再加上惦记取匈奴大营里的蔡琰安危,如果于夫罗再这么率众逃下去,他都筹办率部下亲卫赶归去,只让麾下精骑持续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