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一出口,听得蔡琰大张着嘴巴,震惊不已,可听在吕布身后的一众亲卫耳里,却感觉理所当然。
见到吕布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河套地区,宋宪低声提示道:“都尉,现在五原、云中一带,已被拓跋鲜卑所占,年前南匈奴部的兵变,据传闻就是鲜卑人在中间搅事,要想拿下河套,起首还是得将拓跋鲜卑逐出阴山,光复云中、五原才行。”
可即便如此,全部并州,他掌控在手中的,也就只不过是三分之一罢了,余下的西河郡、上郡、定襄郡、云中郡、五原郡和朔方郡,名义都还是大汉边境,可实际上,大部分都已落在鲜卑人和匈奴人手中。
“茜儿!”
这段时候,吕布时不时地就在蔡琰身前闲逛,蔡茜本就年幼,为人又活波风雅,见吕布老是笑嘻嘻的,混熟了,就非常大胆地敢在他面前说些调皮话,虽屡遭蔡琰制止,她却毫不在乎。
夏秋汛期时,冠爵津形如畏途,没法通行,要从太原到河东,就只能走迂回的近山山道,名曰千里径;如若千里径都没法通行,另有一条更加迂回盘曲的远山间道,名曰统军川。
吕布背着长刀,手持方天画戟,当作登山杖,在山道上健步如飞,身后跟着数名亲卫,远远地即笑得非常光辉,自步队前线来到蔡琰地点步队中间,朗声道:“方才有信使来报,蔡翁已到上党,算算路程,说不定我们还会先到太原。”
只要蔡茜听得甚是不平,忿忿地为自家老爷叫屈:“啊?老爷就是为这事下狱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