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他认识过来,当即感觉这个称呼,实在是再贴切不过了,比之“明公”,更适合于现在的情势。
“当然,鄙谚云:请神轻易送神难,用在此时,甚是得当。”
郭图抢先答道:“禀主公,医师已来过诊脉,言道主公劳累过分,急怒攻心,乃至气血不稳,叮嘱主公事要埋头疗养才是。”
“好戏?!”
更可贵的是,他此时才不过十多岁,尚未行冠礼,也就是不到二十。
“哦?!你如何认定此地战事已然灰尘落定?”
他分开洛阳的时候,满打满算,还不敷一年,可在他的心中,却像是已经分开了好久好久一样,长远到了他火急想要归去看上最后一眼的程度。
袁绍闭上双眼,歇息很久,自发好上很多,方才展开双眼,问道:“驻军于此的,另有何人?”
吕布在心中稍一默念,不由公开里吃了一惊,面前的这位年青人,竟然就是后代鼎鼎大名的杨修?其父杨彪,祖父杨赐,曾祖父杨秉,曾曾祖父杨震,俱都位至太尉,家世可谓显赫。
吕布只是转念之间,就觉悟过来,杨修之父杨彪,此时正居司空高位,没有他的首肯,杨修又如何会成为司徒王允的信使?
杨修倒没有涓滴游移,干脆至极地答道:“王司徒需人送信,刚好鄙人要自洛阳返回关中,家父就让鄙人跑上这一趟。”
杨修!
沉吟间,吕布嘿嘿一笑,道:“此番前来,是你之意,还是司空之意?”
来人脸上仍旧带着浅笑,自傲满满地伸手指指东向,道:“联军今曰无功而返,断无再有卷土重来之能,这一点,使君恐早知吧。”
“将……主公!”
只听郭图说这么一句,袁绍当即明白过来,也证明贰心中所担忧,关东联军,走到明天,已是再也保持不下去了,分崩离析,已成定局。
围拢在床榻边的,是颜良,文丑,淳于琼三人,见状也齐齐半跪于地,跟着喊了声:“主公!”
吕布有些惊奇,都这个时候,会是谁来求见呢。正沉吟间,见到来人,不由哑然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