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此时很有些犯难,对吕布此问,简朴地答复“是”,还是“否”,都不太安妥,当下笑道:“承蒙都尉体贴,诩感激不尽,家眷久在武威,诩先前也曾想着将家眷迁来洛阳,可何如水土不平,只得作罢。”
永安宫位于北宫的东南,宫周长六百九十八丈,宫内有景福、安昌、延休等殿,另有侯台和环境美好的花圃。宫北便是权贵集合的永和里,而在北宫东门至城东上东门的大道北面,自西向东有武库和太仓,恰是皇家军用堆栈和供应中心御府的粮食堆栈,前者就恰是归吕布这位执金吾统领。
朝堂之上,又是一阵慌乱,移交印绶,改换朝服,董卓,这位天底下最大的赌徒,在前将军的官职之上,又收成一枚司空印绶,作为他这个大赢家的夸奖。
“见过都尉大人!”
看起来,仿佛西凉诸将的官职并不高,特别是吕布就任的骑都尉一职,并且还实际把控着执金吾辖下的缇骑和持戟,令西凉军诸将的官职都相形见绌,可吕布却很清楚,与兵权相干的实权官职,都已被董卓给把控住。
何太后搬家永安宫,即意味着被逼迁离南北二宫,阔别朝堂。
闲事办完,接下来,就是董卓打赏一众部下和合作火伴的时候。半子牛辅已经是羽林中郎将,稳定;半子李儒,出任郎中令;吕布,任骑都尉;至于执金吾一职,暂不决论。
吕布甚是不解,何太后再如何幽居九重深宫,只要略微一探听,就晓得他已与司空董卓是一伙的,今曰朝堂之上,董卓方才将何太后逼迁至永安宫,又废了她的儿子刘辩,摆了然就是要对她们母子倒霉,此时再召见外臣,岂不是要更引发董卓的猜忌。
从城东的上东门入内城,再转个弯,便是永安宫。吕布带着数十名亲卫,底子就没有避嫌的意义,直接大摇大摆地跟从来人,进入永安宫,见到何太后。一起上的景观如何,吕布也没心机细看。
何太后微微一愣,昂首看过来,未曾想吕布也正在看畴昔,二人就这么四目相对,凝睇半晌,何太后似是不堪吕布的目光灼灼,微微低头,道:“哀家恰是此意,现在朝政有司空、太傅辅政,哀家自是无需担忧,居永安宫,正适平静保养。”
吕布内心暗赞,这位何太后,果然是个聪明聪明人,这么一句含混的表示,她就听明白了,当即顺着话头往下说,而在言辞中,将司空董卓排在太傅袁隗之前,这份心机,的确够小巧剔透。
“太后?何太后?!”
何太后说到前面,已大有哽咽之意,吕布内心有些好笑,这位何太后,倒真是会说话,现在她哽咽悲戚,铁定不是为父亲丁原,而是为她和皇儿不成叵测的将来吧。
张辽,高顺,都是有勇有谋的名将,就是曹姓和郝萌,实在也并不差,能有四人互助,吕布对在洛阳与虎谋皮,与群狼共舞,乃至对此后的中原争霸,都增加很多信心。
由此可见,这位何太后,虽是女流之辈,前段时候的行事也多有不当之处,可这股韧姓,就足证她有过人之处。
听其言,观其行,司空刘弘今曰的表示,很难将之与昨曰朝堂上的阿谁刘弘联络起来。
吕布站在帐中,面带戚容,只是点点头,道:“先生不必多礼,坐!”
“先生家眷但是均在武威?”
吕布内心暗笑,这些个大汉朝臣,手中握着笔杆子,把持了大汉当官的特权,现在见到司空刘弘的摇尾乞怜状,个个不屑其举止,殊不知,他们与刘弘,也就是个五十步笑百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