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这里悄悄计量不表,却说柴世延,见秋竹出去,忽道:“往年瞧着秋竹还小,身量都未长成,不防才多少日子,倒出完工大女人了,满府里丫头瞧过来,也就她出挑些。”
秋竹被他盯羞臊上来,帕子一甩,甩到他脸上,他一闭眼工夫,伸手推了他一把,安然踉跄两步,结健结实摔了个屁股蹲,秋竹却咯咯笑了两声:“该死,谁让你起了坏心。”
安然见她如此,也不敢再猖獗,却提起这银子来,安然真有些拿不准,想秋竹是大娘跟前人儿,若照实说来,不定要恼,若不说,恐今儿过不得。
秋竹听了略好了一些,把刚得赏钱,分了一半出来递安然手里道:“亏了你主张,得了这么些赏钱,这是我谢你,我自来笨拙,比不得你,赶明儿望着你多提点才是。”
秋竹见他神采,内心忽而凉了半截,暗道,莫不是被本身胡乱猜了个正着,这厮虽瞧着聪明倒是个手脚不稳,若如此,本身倒错瞧了他。
不负心?这话玉娘如何信得,那宿世凄冷寒夜,就如地府之下忘川水普通冰冷沁骨,令她不时忘不得,况这厮现在便海盟山誓,转过甚去瞧见旁妇人,不定就丢脑后去了,那肯记得一言一句,若信了他,掉队不知如何个死法儿呢。
安然忙道:“姐姐莫忙,且听我说便了,并非不好来路,乃是前儿爷去高家时候得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