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世延听了一会儿便觉无趣儿,草草吃了几杯儿,便寻个遁辞从冯家出来,只留下贾有德本身独乐。
玉娘正想如此,忙承诺着,说了会儿话儿,老夫人就说要抹骨牌玉娘冯氏陪着耍了会儿子,便近了晌午,玉娘待要告别家去,王氏只是不放,一叠声让下头购置酒菜上来,说娘们几个今儿要吃上几杯乐一乐。
玉娘见安然背面软轿,不免愣了愣,安然多精儿,忙低声道:“爹怕那车颠簸,这才派了主子来,说让娘做肩舆家去呢。”
却说柴世延,唤了贾有德与他铺子里点货对账,直弄到近晌午,柴世延便说寻个酒坊吃酒,贾有德却道:“酒坊中吃酒干巴巴有甚乐处,不如去院中吃,叫俩个粉头弹唱递酒岂不好。”
这一合了眼缘,王氏忙一叠声道:“搀起来,不年不节,何为行这么大礼儿。”冯氏亲把玉娘搀了起来,王氏拉着她手坐到榻沿边儿上,就着外头亮儿,细心打量玉娘,见真真生端方,肤白,貌美,乌油油青丝挽头上,戴一套赤金草虫式样儿头面,鬓边插了一支纱堆牡丹花,显粉面上细弯弯两道眉,一双明眸似秋水含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