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偶然对付这刁钻贪婪婆娘,便道:“你寻到这里,说你男人偷了你银子金饰,如此倒也好办,我让小厮去衙门里寻那衙差来,把你男人锁拿到大堂上去,问他一个盗窃之罪,打他二十大板,让他把偷你银钱金饰拿出来,如此可好。”
玉娘听到这里,内心一动,暗道,他现在正热乎头上,若要他一句话儿,便不管甚么大用,也能辖制他些。
赵氏本来内心还没甚么掌控,却一进院门,远远便瞧见往东边配房走柴世延,倒是先愣了愣,暗道,他两口儿可不都冷了小半年了,常日别说一处,便见了面说话儿都少,今儿他怎,便忙着低下头去,却用余光瞄着柴世延,见他立东厢门首便不走了,那眼风一劲儿往本身这边瞧,倒令赵氏那颗心扑通扑通跳了好几下。
柴世延何曾想过这辈子玉娘另有如此风情,这一眼竟说不出如何一个媚字,那眉梢眼底风情,与那些粉头大为分歧,却有些亦正亦邪勾魂儿,把柴世延勾半边身子发麻,哪还顾得上甚么,伸胳膊搂她怀里道:“玉娘若不信,爷可赌誓。”
玉娘神采才缓了缓道:“怎没好气了,偏你听真,彼苍白日挨这般近做甚么,若你要这里,便去劈面坐着,若你不想这里了,尽管去,我知你外头知己相好有是,便家里没人,外头也有依顺着你。”
又想如此下去怎生好,迟早让这男人把家底儿都败了去,不定连饭都吃不上了,说不得,还要求着小姑子与他哥寻个端庄差事,银子还其次,起码有个拘管。
柴世延见她那分外刁钻样儿,鲜非常,那里会驳她,应她道:“玉娘说赌如何誓,爷便赌如何誓,如此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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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娘本来连她嫂子面都不想见,还留饭,那些饭她宁肯去喂了狗,起码还能冲她摇摇尾巴,给她嫂子吃了,反过来倒关键她性命,她哥嫂那里是人,清楚就是喂不熟白眼狼,却也有些想不通透之处,思惟本身并未有一丝一毫慢待她嫂子之处,怎如此恨她。
这赵氏不安份,柴世延那里还没如何,她本身倒先动了意,前人云,娶妻娶德,纳妾纳贤,可不恰是至理名言,若得这等不贤之妻,只会落一个家宅不宁。
赵氏迷惑着瞄了玉娘一眼,倒很有些怔愣,刚出去未细心打量,未曾理睬,现在瞧来,虽还是旧时眉眼儿,气韵上却大分歧了,眉梢眼底那骨子怨气早不见踪迹儿,倒是比常日多出几分冷厉来,一张粉面虽含着笑,眼底却无半分暖意,瞧着本身目光,倒似瞧那戏台上唱戏普通。
玉娘记取她嫂子招数呢,常常来了,老是变着法儿哭诉,不是她哥偷了她梯己,便是拿了她金饰,提及来也没其他甚么鲜借口,怎本身过往竟瞧不破,还一味认了实,补助了她很多银子,竟是扔到水盆里响都不响一声,未如仍大街上,给了那些要饭花子,还得一个慈悲好名声。
想起这些,玉娘不觉暗恨,便道:“她来何为,只说我身上不好,让她家去便了。”秋竹不由愣了愣,昔日这位舅太太来,娘哪次不是忙着让迎出去,拉动手有说不完话儿,想来也是,娘自来一些委曲不说与娘家嫂子,还能说与哪个,只秋竹暗里里觉着,这位舅太太不过就是为了打秋风来。
不想玉娘一把推开他道:“赌誓也白搭。”那话头竟是软硬不吃,倒把柴世延难住了,玉娘悄悄瞥他眼色,忽又道:“你且说来赌甚么誓,我先听听。”
却说玉娘这个嫂子赵氏,自打娘家时,便是个心性儿强,爱拔尖吃头一份主儿,后嫁进陈家,陈玉书那厮瞧着虽人模狗样,谁知倒是个没本领男人,原还希冀着嫁进陈家吃香喝辣繁华繁华,不成想现在吃穿都艰巨了,她男人还一味外嫖赌,家里那几个钱还不敷他填那些坑,恨上来骂他几句,他只给你个耳朵,或好上一两日,被哪个一勾又去没影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