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她常来常往走动,却一贯未曾见过,倒不防他阿谁外头甚有些荒唐大舅子,竟有造化娶了这么个婆娘。
便笑着道:“你莫听人胡说,哪有甚么相好知己,爷内心现在只一个玉娘是心肝儿上人儿,旁人那里比上爷玉娘。”
玉娘冷哼两声冷冷道:“我不狠心,倒是嫂子狠心呢,不是你说他偷了你银子金饰,你与我这里诉委曲有甚用,我也不是那堂上彼衰老爷,若嫂子认做伉俪,又诉甚么冤,嫂子不是跟我说过,我们女子嫁个甚么就跟着甚么,便挨打受骂也只得挨着便了,起码你男人还未吵架与你,你就该念佛了,少了几个银子便少使些,缺了簪子便不戴罢了,有甚要紧,你便寻到我这儿来,也是没法儿。”
赵氏本来内心还没甚么掌控,却一进院门,远远便瞧见往东边配房走柴世延,倒是先愣了愣,暗道,他两口儿可不都冷了小半年了,常日别说一处,便见了面说话儿都少,今儿他怎,便忙着低下头去,却用余光瞄着柴世延,见他立东厢门首便不走了,那眼风一劲儿往本身这边瞧,倒令赵氏那颗心扑通扑通跳了好几下。
赵氏迷惑着瞄了玉娘一眼,倒很有些怔愣,刚出去未细心打量,未曾理睬,现在瞧来,虽还是旧时眉眼儿,气韵上却大分歧了,眉梢眼底那骨子怨气早不见踪迹儿,倒是比常日多出几分冷厉来,一张粉面虽含着笑,眼底却无半分暖意,瞧着本身目光,倒似瞧那戏台上唱戏普通。
倒是她这个小姑子好命,娘家做闺女时候,没受过委曲,嫁进了柴府又是高青县数一数二大户,上头公婆一死,偌大一个柴府都落她手上了,吃穿不愁,银子花跟流水似,也没见心疼过,虽也知周济娘家几个钱,却有甚大用。
玉娘自是不知这番官司,坐里间炕上,正等着她嫂子来,倒是看她有甚话说,一时秋竹打起帘子,赵氏出去,刚坐下,便开端抹泪儿,抽抽搭搭跟玉娘道:“嫂子晓得,mm内心也有拨不开愁烦,只你哥真真没民气,自公婆去了,他常常外嫖赌,家里早不被他败了个精光,便我哪儿,亏mm经常周济,存了几个别己,还希冀着将来给你侄儿留着娶媳妇呢,不想就被他惦记上了,趁着我今儿去隔壁吃满月酒,他摸了返来,把我那些梯己银子一股脑掏了个空,妆匣里几个银簪子也被他拿了去,竟是一分存项也无了,mm你可说,让嫂子此后如何度日。”说着哭天抹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