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竹目光闪了闪,暗道,莫不是爷真留意了那妇人不成,玉娘略怔了怔,悄悄瞥了眼柴世延,内心也道,莫不是这厮把她嫂子睃进眼去。
玉娘见这小厮生清秀乖觉,内心欢乐,让秋竹拿了几块点心与他吃茶,又抓了把钱赐给他,让他归去说这就畴昔,才放他去了。
玉娘斜睨了他一眼道:“只你不惦记我嫂子,哪来甚么绝情话儿。”柴世延嗤一声笑了:“爷何曾惦记你嫂子了,只不过嘴里问了一句,你便狐疑上了,以往那么个漂亮不睬事性子,怎现在这般爱吃味,一句玩话都听不得了。”
柴世延见玉娘瞅着本身半日不语,还道她仍不放心,想起本身过往确荒唐了些,这几年两伉俪倒比不得那些外头妇人,有些愧悔,又想虽应了郑桂儿,不过枕边情浓之语,哪儿做准,便她硬要出去,他也有法儿拖着,实拖不住,大不了就一拍两散,说到底儿,亲疏也要先分清。
玉娘笑了一声,只不过笑很有几分古怪:“本来爷还晓得不像话,我还道色字当头,爷甚么都顾不得了呢。”说着神采忽而一素道:“你惦记旁妇人由得你去,我若管了,说不得落下个不贤名声,只我嫂子不成,便她生似那月上嫦娥,你也惦记不得她,若被我晓得,背后里你去谋她,我也不与你闹,只劳烦爷写一封休书,为妻自请下堂 。”
事毕,柴世延直觉心中畅非常,搂了玉娘怀,千百句海盟山誓蜜语甘言从嘴里说出,端的不要钱普通 。
思及此,便先搁一边儿,当前还要哄着他要个子嗣是端庄,便又斟酒陪着他越性吃了几杯儿,直吃腮染红霞,眸底含春,勾柴世延鼓起,叮咛人扯下桌,熏被铺床,洗漱清算安妥,与她联袂入榻。
柴世延内心便有多少恼,对上如此娇颜又如何发作出,与玉娘吃了一杯下去,挨她身边上,低声道:“刚那样儿绝情话儿,不成与爷再说,若再让爷听了,必不会如此轻绕了你。”
且说玉娘瞧他神采,知听进了耳去,略感安抚,虽为了本身性命着想,若他能听进一二保命也好,毕竟是结发伉俪,便内心再痛恨,也盼不到他死上头。
玉娘挣开他道:“你常日做事不防头还罢了,又常那院中走动,那些粉头何曾有个好,不过是贪着你银子,变着法儿勾你魂儿,勾了你畴昔,不定点个甚么香,用个甚么药,引你没天日胡乱,长此以往,早把你身子骨拽拉坏了,便外头瞧着结实,里头不定掏空成如何了,这会儿想得子嗣,需抢先保养好身子才是,且听我一句,不怕你外应酬吃酒,莫再去那院中是真,再若去不定就绝了后,赶明儿百年以后不说这份家业,坟前连个烧纸人都没有,如何对起柴家祖宗。”
便给秋竹递了眼色,秋竹知意,寻了个添菜儿由头出去了,待屋里没了人,玉娘神采未变,不恼不说,还挂上个笑,跟他道:“爷莫非惦记上我那嫂子了不成?”被她这般直截了当问出来,便柴世延,面上都有些挂不住,咳嗽两声道:“胡说甚么,她是你嫂子,爷惦记甚么,传出去像甚么话?”
两口儿说了几句梯己话儿,便到了饭时,玉娘让把桌了放了,灶上早清算了几个划一酒菜儿摆上来,暖了壶金华酒,秋竹执壶与她两人斟了满杯儿,两口儿对着吃下。
柴世延忽而想起一事道:“今儿你嫂子走倒,我瞧着屁股还没坐热呢,怎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