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起走来内心就笑,见了玉娘又怎会不逗她一逗,便道:“我是想着mm生面嫩,不晓得,还当是未出阁大女人呢。”
想到此,便也不再走这些心,见他不动,也不再理睬,交代个婆子看家,携了秋竹出门坐肩舆去了。
玉娘忙道:“恰是婶子问巧,下月初八该着做生日,过了生日可都二十四了。
“可不是怎……”说着话儿进了里头,玉娘见了礼,却不见冯氏,便问了一句:“我嫂子呢?”
玉娘听了脸腾一下红了呐呐道:“嫂子更加胡说。”老王氏也道:“莫说了,你妹子脸皮薄,瞧这会儿臊脖颈子都红了。”
说着对玉娘道:“倒让大娘子破钞,赏他点心解馋不说又赏他钱,乐着就返来了,返来我一问他,还藏着,深怕我要了他钱去,是我说,你小孩子家要这些钱身上做甚,未若娘替你收着,赶明儿给你娶媳妇儿使,这才给了我,你说这才多大小子,就惦记取娶媳妇了,刚里头跟老夫人说,把老夫人笑没法儿,说这小子心机矫捷,让我明儿唤他出来,老太太做首要给他配一个俊丫头呢,您说好笑不成笑。”
玉娘笑道:“瞧着也有十二三上了,不算小了,再过一两年,也该说媳妇了,有了媳妇拘管着,也免得您当娘操心。”
柴世延听了,忍不住笑了一声,丢下那书,道:“玉娘这就不通了,你道现在谁还靠着读书仕进,俗话说好,朝廷有人好仕进,实话与你说,你陈府里这三个哥哥,我们县里这一个还罢了,那两个却都有大本领。”
主仆两个说话儿,不想正被迎出来陈三他娘听了去,那婆子一边搀着玉娘往里走,一边道:“大娘子莫恼,提及来那也不是外人,是我们太太娘家兄弟呢,总兵大人官船兖州府外停两日,我们太太兄弟就过来走亲戚了,昨儿早晨就到了,住前头客居,今儿一早骑马会朋友去了,不想这么便回转来,提及来,今儿就是为着他两个,老爷才请来那兖州府冯子明,我们老夫人一听,就惦记起了大娘子,一叠声打发人去下帖儿请,这才使了我那三小子跑了一趟。”
先头她还不知问是谁,听她兄弟说是个大女人,便想府里头何曾有甚么女人,还坐着轿来,说瞧年纪也就十七八样儿,倒把冯氏问更加胡涂上来。
那冯氏想起刚头又不由从上到下把玉娘打量一遭,见今儿比昨儿穿素净些,上身香色对襟袄,白领竖领儿,妆花眉子,紧紧束住腰身,下身翠蓝织金挑线裙儿,外头倒是一件玉色夹大氅,想是风采兜住了头上妇人髻,莫一看去倒真疑似哪家未出门子大女人,偏玉娘生又好,这一张细白粉面落哪个男人眼里,能未几瞧上两眼。
冯氏拉着玉娘手坐炕边上道:“你莫恼,你不知,这里有个原因呢,我这兄弟,自小好武,不喜读书,我姨丈没法儿便给他兵部谋个了闲职,实希冀他安安稳稳妥个差便了,不想他倒心大,前年川里闹匪患,他瞒着姨丈偷着去了,家里急甚么似,那些山匪但是好相与,不定连性命都丢了,不想他却造化,性命没丢还擒住个山匪头子,按功请赏,升了参将,川里总兵府辖下听用,眼瞅不小,家里筹措着给他说亲,可任你多少闺秀,他只是不娶,这才啷当到本年二十三了还未结婚,我还道他一心功名,不成想,畴昔说那些不点头是不中意呢,端的寻个mm如许儿标记,说不得早依了,嫂子说这些你也莫害臊,反正亲戚怕甚么,我是问你,你秘闻想想,家里可有个甚么姐妹,说与我这兄弟,若成绩良缘也是你一个大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