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忙着起家奔高家门上来了,看门老夫倒还认得他,让他门垛板凳上坐下候着,老夫出来报信儿。
那高平一听,胆量打起来,凑畴昔搂着郑桂儿亲个嘴道:“婶子疼惜侄儿,侄儿无以回报,此后只由得婶子调派,便让侄儿给婶子端洗脚水,都是侄儿造化了。”
只可惜好景不长,这高平长途跋涉而来,身子本就虚着没养返来,摊上郑桂儿是个浪没边儿,日里夜里勾着他做事,不顶用了便塞个药丸子与他,先时一颗,后不大顶用,便吃两颗,如此一个月下来,如何受得住,仲春里来,到三月高平身子更加虚上来,面黄肌瘦,没甚么精力不说,夜里干那事儿也渐次不成,被郑桂儿愤恨烦了,把他赶到外院,内心又惦记起柴世延来。
郑桂儿屏风后瞄着,见他坐姿端方,虽瞧着脸有些黑瘦,那身子板儿倒结实,两只膀子儿瞧着仿似有大力量,想那腰间之物也不该差甚么,越想越勾起火来,便觉有些燥意,回身去到前面,使了丫头出来,与她娘附耳说了。
郑桂儿听了,嘲笑一声不屑道:“她点不点头有甚要紧,恭敬她是个大娘子,不恭敬又算得甚么东西,说到底儿还不得听大爷,大爷说一句话儿,她敢如何,结婚这些年,连个蛋也未见生下,按七出大爷把她休回娘家也该当,她莫非还敢拦着大爷纳妾不成,若她能拦下,那董二姐如何进得去柴家门,一个粉头都容下了,莫非我还不如个婊,子,你莫一小我那边胡乱猜忌,赶明儿你仍去半道上扯大爷家来,我自有本领窝盘住他。”
安然不由悄悄叫糟,这可真是,前有狼后有虎,他都提大娘愁慌,却也只得应道:“传闻二娘妹子刚接来,想必是她。”
便道:“我一个年青孀妇不好见他,娘去号召他,先让他前头坐一会儿子,我自去那扇屏风后躲着瞧他,若他真好,就依娘主张,若不好,直接与我赶将出去。”她娘应了,一时到了前头来。
那老夫被她一通恶言说老脸涨红,一句话都说不出,郑桂儿娘见了,暗里扯了扯她女儿,这老夫虽只是个看门,高老头咽气前,倒特特叮嘱了要善待与他,既他如此叮嘱了,若把这老夫赶出去,也怕得个报应,好他不过是个看门,倒也未曾惹甚么事,今儿原也不是他错。
一起餐风露宿且不细说,只说他进了高青县,倒未焦急往高家门上去,先寻了个茶棚,吃了碗茶,扯住一个老夫扫听高家。
那婆子听了,悄悄皱眉,想今儿豁出本身这条老命,才扯了柴世延来,也未见留住,指不定男民气里早恋上旁人,再说,不过露水之缘,也不是正头伉俪,希冀他还记着甚么情分不成。
这高平倒有些心计,便扯了个谎:“不是他家甚么人,是路过这里,传闻他家开铺子当东西,银钱有些不凑手,想去当几样东西来。”
郑桂儿见他嘴甜,内心也欢乐,却又踹了他一脚:“还不去,只这里啰嗦甚么,尽管说嘴吧,昨早晨怎不见本领,今儿若再如此没用,让人一顿乱棍打了你出去。”
她娘一听她话里有些松动意义,便道:“渐渐寻着,说不准就能寻个好来,反正也不急一时。”
她娘这一番话,倒说郑桂儿悄悄沉吟,是了,若柴世延真要丢开手,她能如何,横是不能寻上门去,这张脸还要不要,本身现在也不是愁那吃穿花用妇人,若招赘一个出去,倒比这般成日里倚门盼着那薄情男人强。
那老夫这才回身出去唤人,她女儿抱怨道:“娘怎让他出去?八百年不见走动亲戚,又是家里闹春瘟出来,不是穷连口饭都吃不上,如何大老远来探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