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养性道:“只因家中有些冗事缠身一时不得空来,怎不见春妹。”那婆子道“春妹小蹄子生了一身懒肉,刚吃了晌午餐,这会儿不定炕上歪着去了,周爷且坐一坐,吃一盏茶,待老婆子亲去唤她出来。”
这周养性刚被玉娘勾动淫,心正无下落,听了婆子这话儿燥火窜了一房高,怎耐住,忙伸手拦了婆子:“不劳烦妈妈,待爷去唤她便了。”
这里悔了几日,本日忽听周养性来,故意皋牢他,遣了跟前婆子出去,做了这番勾人打扮候着他,闻声帘子响动,忙闭了眼,谁知却半日不见动静,遂迷惑起来,展开眼一瞧不由唬了一跳。
只因这些日子不见他来走动,妈妈昨儿还唤她去问,但是获咎了周养性,春妹疑是那日柴世延来讲让周养性抬了本身家去,本身未立时应原因,内心便有些悔,想周养性若想收本身进府,怎还比及现在,想是晓得他阿谁寺人叔叔甚么德行,与本身另有几分情分,不至于看着本身丢了小命也是有,只他能不收,本身却不该不该,倒让他凉了心肠,虽说婊,子无情,这场面工夫也要做足些方是事理。
周养性听了,想着不当便道:“那位大娘子若寻了死,待暴露行迹让柴世延晓得,可如何是好?”
周养性也知本身折腾狠了,只因内心想着玉娘,倒似身下也是那绝色妇人普通,恨不得连魂儿都花她身上才好,哪另有甚么轻重,遂哄她道:“这几日未得空前来瞧你,刚一见你穿薄弱,勾起爷燥火,折腾起来便忘了轻重,你且莫恼,转头我寻匠人与你打几样金饰来赔情可好。”
春妹听了,先是暗骂一声,心道,今儿这番磨难启事此而来,倒不防这周养性是个心口不一小人,人前人后如何阿谀柴世延,背转畴昔便想人老婆,那位大娘子但是正儿八经籍香家世出来闺秀,不是他们这些粉头之流,那柴世延又哪是好惹角色,这厮倒真敢惦记,若被柴世延晓得,还不知如何个死法儿,却想本身犯不着与他说这些,说不得讨他嫌,只越性顺着他说才是事理。
周养性仍不放过,抓着她更加入了几十下,方泄出来,发作一番,才想起春妹儿,忙把人翻过来,只见两眼儿翻白,神采紫涨,气都要倒不过来了,把个周养性唬不可,忙拨了她嘴里汗巾,又是掐人中,又是揉胸口,半日方嘤咛一声回缓过来。
周养性神魂颠颠,瞧着玉娘进了陈府仍不动劲儿不知待了多少时候,直待到日头当空觉出热来方回转。
春妹儿听了方转嗔为喜,唤婆子打水出去抹了身子,穿妥衣裳,炕上放了桌子,灶下早备下酒菜儿,陪着周养性吃酒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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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养性悄悄考虑,这事儿与贾有德几个说不得,说给春妹想来无妨,便把怎观音堂赶上柴府大娘子,如何人间少有个绝色,等等一并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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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妹伸手摘了他腰间荷包,一股脑倒桌子上,见只一锭一两银元宝,剩下些散碎银子,惦着有五六钱,也有三四钱,都不算奇怪,又去摸他袖中,却摸出一本精美册子来,待要翻开瞧,被周养性一把夺了去道:“旁任你挑,只这个却不能给你。”
周养性心中有事,那里能乐痛,不免有几分愁闷之色暴露来给春妹儿瞧了去,端起杯儿凑到他唇边上,待周养性吃下便问:“可有甚烦恼事,奴虽解不得,说不得也能与爷宽宽解,总比闷内心强些。”
春妹戳了他额头一下道:“白生了个七尺男人,就这么大点儿胆儿,她便寻死也要落个明净名声儿,怎会露甚么行迹,只怕你不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