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这日柴世延吃半醉,安然特地绕了个圈子从高家门前过,到了门前更加脚步慢起来,柴世延醉眼昏黄,侧头瞧见高家门上悬红灯,模糊从里头传出丝竹曲词声儿,忽想起郑桂儿会弹月琴,唱起曲儿来,比那些粉头不差甚么,遂勾起了心机,唤住安然下了马就要往里去。
不想未过几日,忽一个婆子寻上门来讲是高平姨,暮年嫁了临县人家,前些日子外甥送了信儿去,说到了高青县,特来见见面儿,这话一说,把郑桂儿母女只唬魂飞魄散,只得硬着头皮说高平回家去了,不想那婆子却不依,只说他外甥去信说,要这里安家落户,如何回了家去,不定是她母女怕高平来争产业,公开里暗害了去,口口声声说要递状子告郑桂儿母女。
安然领命去了,拿了十两银子去长春观黄老道处与了他,那黄老道先时还说柴大爷是要他下毒,只是不肯,后安然悄声与他道:“谁个让你下毒害人,只她既要扫兴,你便多与他些,也免得她不得利落,这是教你做功德呢。”
本来还怕柴世延早晨缠她做事,这几日倒不大见他,只说外头事忙,便家来也只打个晃,又不知被哪个唤了出去,不到三不见转来。
哪日打她门前过,瞧见那伴计鬼头鬼脑样儿,安然就记内心,过后着人细心询了才知,那死了多时高老头,蹦出个远房侄儿来,名唤高平,生面子魁伟,因故乡闹春瘟死绝了人丁,不得已投奔到高青县来,却被郑桂儿瞧眼里,两下里不知如何便勾搭上了,虽说是远房侄儿,却宿婶子床榻之上,当铺子也交与这厮手上把守,瞧着倒似要招赘了普通。
玉娘现在倒觉拎清起来,若腹中果然有了子嗣,柴世延不家来倒好,伉俪冷一日热一日,虽睡一起手足相抵,却各存着心机,有甚意义。
母女两儿商讨安妥,唤了亲信婆子抬到外头去,也不去管他,那高平能得甚么好,次日夜里便一命呜呼了,也不知到了阳间他悔是不悔。
玉娘哪还不知她意义,叹道:“我只怕委曲了你。”秋竹扑通跪地上道:“娘待奴婢大恩,这辈子都搁秋竹内心。”
她娘道:“还能如何,把他抬到外头去,若活便活了,若死了,令人抬到城外乱葬岗上草草埋了了事,想这厮不是我们高青县人,家里又死绝了人丁,谁还来告我们不成,对外只说他回故乡去了,谁个理睬。”
玉娘这里想通透不提,却说柴世延,这几日也真没去外头,倒为着一件恼事运营,这日从县外返来,当街撞上阮小二,非拉了他去后街里吃酒,这后街酒坊却高家正劈面,从二楼上瞧畴昔,正瞧见高产业铺门面,倒勾起柴世延一件愤恨事来。
郑桂儿恼了,把他赶外头来,高平深怕她冷了心,养了几日刚觉有了些力量,这日晚间便又摸到了郑桂儿房里。
高平道:“吃都吃下了,怎受不得,感觉此时恰好。”郑桂儿探手去摸他胯,下,端的硬邦邦铁杵普通,内心欢乐上来,与他缠一起,谁知干了半宿还不见泄,反倒更加涨粗,烫,只高平却使不上力来,弄郑桂儿不快意,一翻身骑他身上,似那骑马普通,主动起来,至天明拿高平才闷哼一声,精,水泄出,把个郑桂儿美,几乎晕畴昔。
母女筹议安妥,婆子便去寻了阮小二来,许了他五十两银子好处,让他柴世延跟前说和,阮小儿得了这笔外财,如何不力,这日便拽了柴世延来。
郑桂儿哪管其他,先时还道高平那物事与柴世延不差甚么,谁知倒是个有前劲没后劲,更加不顶用,与那高平吃了一丸倒见雄风,利落了一遭,至后又不大行,便加了量,把个高平折腾面黄肌瘦,走路都跟打摆子普通,哪另有力量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