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老爷忙问:“倒是谁家?”那媒人便道:“提及这家,柴老爷也是晓得,便是城外陈家,祖上但是出过大官,远不说,陈家老太爷不还任过我们县里主薄,现现在告故乡保养天年,陈家老爷虽说没得个一官半职,好歹也中过举人,浑家还是我们县太爷表侄女,跟我们县太爷一个姓,虽是远房亲戚,这亲里套着亲呢,膝下一子一女,若论家俬田产,自是比不得您府上,却莫忘了那句话,瘦死骆驼比马大,好歹也有些根柢,旁不说,单说他家这个女人,可真真百里挑一妙人儿,跟着祖父念了几年书,识文断字,做得一手好针指,绣帐子,做鞋,真叫一个巧 ,又生了个如花似玉模样儿,一双脚裹得小小,走起路来摇扭捏摆,比那画里仙女还都雅呢,可贵脾气慎重,虽说比少爷大上一岁,可俗话说好,女大一抱金鸡,娶了如许媳妇还不擎等着发财……”
柴世延愣了愣,只因这一贯跟玉娘有了嫌隙,伉俪间常日见了,只不痛不痒说上两句,他便出来寻乐荒唐,也不见玉娘再劝,内心也知,如此下去不是事理,何如他成心俯就示好,玉娘只是不睬,伉俪才越产生份起来。
柴世延见她今儿打扮分歧昔日,想是刚沐浴过后,并未戴冠而,满头青丝只松松挽了个髻,鬓边插了一支大红牡丹,映着一张粉面,眉眼如画,鲜艳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