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的近了,嗅见玉娘身上香气,如兰似麝,不觉心神一荡,更趁着酒力,鼓起**之思,想这些日子玉娘身上不便,本身多数一人宿在东厢,算起来,久不近妇人,这会儿鼓起,如何忍得,搂了玉娘在怀,便要亲嘴,手也探下去摸玉娘腰间裙带,气味已有些粗重。
玉娘怎不晓得这些理儿,只自打有了身子,便不想费这些心机,倒恨不得由他去才好,她只过本身的消停日子便了。
又拒不得他,想这厮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脾气,便软下声儿道:“你若依我,这会儿且诚恳些,今儿夜里由你在这边安设。”
孩子?玉娘将手放在小腹上,宿世虽知遭人谋算,却不知这里头竟有这些险恶诡计,若柴世延真有万一,本身一个妇人纵有子嗣,不知多少人要来谋算,如何自保,倒是柴世延在,或还好些,只他这般朝秦暮楚,本身又如何信他。
一味胡说,玉娘一张粉面羞红,推了他道:“我道与你买两个女孩儿出去奉侍,你不依,现在倒来厮缠我。”想起刚秋竹劝她的话儿,心下早软了几分,只顾及肚子里的孩子,怕他一孟浪起来便无节制,更何况,在外间里行这等事,若给婆子晓得,传出去怎生好。
玉娘叹道:“他若不惦记那妇人,我如何这般,那妇人有甚美意,不定按着如何的心机,前头与周养性勾搭要谋别性命,若不是安然,这会儿他还不知是死是活呢,他死了不打紧,却要扳连的满府高低,若不知还罢,现在既知,我如何能不拦他,倒惹了一场气,也不知图甚么。”
想到此,遂道:“这般禽兽不如之人,玉娘只当未有哥嫂,如何还念甚么兄妹之情,再说,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他关键我丈夫,我还讲情不成,由着你如何玩弄便了。”
玉娘转头瞧了他半晌,忍不住道:“怎成了暴虐妇人,昨儿吃醉了,还说几乎给那妇人勾了魂去。”
却说柴世延从院中到家,过二门直往上房中来,玉娘早知他在门首给阮小二扯去院中,想来内心愤恨早上之事,与那些粉头厮混起来,不定几时不得家来,吃了早晨饭,便催着秋竹家去。
玉娘不由道:“你安知的这些事的?”柴世延道:“今儿给贾有德两个扯去院中,正赶上你那哥在那边,想是吃醉了酒,与那婊,子说了这番话,不防隔墙有耳,给我听了个去,不止要暗害爷,连你这亲妹子也一并关键了去,这等无民气的哥哥要他何来,玉娘也莫念甚么兄妹之情,只当无这般哥嫂便了,待爷使手腕玩弄了这厮,方解爷心头之恨。”
玉娘唬了一跳,忙推开他道:“现在我这身子如何使得。”柴世延那里肯放,只一味缠着她道:“亲亲玉娘,且看管爷利落一回,玉娘放心,爷知轻重,只爷实在受不得,不若玉娘让爷亲亲嘴解馋……”
柴世延嘿嘿笑道:“玉娘不知,这物件白日却瞧不得,只夜里瞧着才得趣儿。”说这翻身下去,寻了明烛来掌在帐中,从枕下摸出个小册子来翻开,凑到玉娘跟前。
玉娘微微苦笑,惦记取宿世的委曲,这平生她的心肠如何还热的起来,却听秋竹又道:“娘便不为本身,也该为肚子里的孩子筹算。”
柴世延听了,心中大喜,返来一起还在思惟,虽他哥嫂这般暴虐,恐玉娘念着兄妹之情,现在见她如此分得清里外亲疏,岂能不喜,搂着玉娘道:“这话恰是,人间哪有比伉俪还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