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世延道:“既如此,安然去寻了他娘家嫂子来认认这些东西但是她的物件?”
那两个婆子得令,不由分辩把那妇人按在板凳上,大板子噼里啪啦打下来,一下比一下狠,打的妇人堵着嘴也嗷嗷的直叫喊。
柴世延讶道:“这老货何时有了婆娘?”安然道:“前几月使了几个钱,媒婆说了一个妇人倒成了,这婆娘生的真真能丑死她娘,倒是个泼妇,自打娶了这婆娘,这老货三天两朝便挨一顿打,常让她婆娘拿着扫帚追的满院里跑,小厮们暗里与他道,如此恶婆娘休了她便是,这般下去迟早给她打死,图甚么,那老货却说希冀生个小子,忍到现在,不想却吞了砒霜。”
那妇人眉眼闪动支支吾吾道:“这是我娘家嫂子的陪嫁,怕我哥哥寻见典卖了打赌吃酒,才临时我这里收着。”
却忽想到那陈玉书伉俪虽该死,到底是陈家人,且本身也该爱惜名声,说到底儿还是本身丈人家,且陈家祖上世代书香,若到了陈玉书这辈儿出来此事,且是要暗害亲妹子的禽,兽之行,传将出去,莫说陈家的名声,便本身的面子也没了,倒不如暗里寻个由头处理了这两口儿。
安然道:“但是胡说,这那丑婆娘手里的赃物,如何你会眼熟,今儿不知要折腾多迟早,你且家去,莫等我。”说着要去,秋竹忽唤住他道:“你莫急着走,我倒想了起来,这两件金饰在陈家时,在那赵氏身上见戴过几次,这对细金镯还罢了,那簪子倒是老夫人与她的物件,是空心的,扭下那头来,瞧里头刻着个陈字呢,你细瞧瞧,若果然有字便是她的东西了。”
那妇人瞧见那承担,顿时面如死灰,福安道:“倒真是藏得巧,主子几乎把那屋子翻过来,竟把这承担放在了灶下,使那柴灰盖了严实,不是那灰尚热,烧了承担角,传出味来,谁能想到会藏在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