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世延见了那扎告上写千真万确,内心头欢乐,忙跪下与陈大人叩首道:“小谢大人提携之恩,今后如有驱遣当万死不辞。”
“哪个陈大人?”安然道:“是工部陈大人。”柴世延听了忙叮嘱了玉娘几句,仓促去了,到了前头果是陈大人。
柴世延听了笑道:“你莫再忧心,想来这一番他果然改过了,这些事也不消你说,转头帮他一一清算安妥就是了。”
这里应着玉娘,次日便寻了两个无能伴计去了,没几日便清算出来,陈玉书见药柜子等物均已齐备,内心头欢乐,也顾不得身子刚好些,寻柴世延借了本钱带着个伴计进药去了,连来带去半个月真把药铺子开了起来。
这会儿柴世延问起来,玉娘便把他个要开药铺子事与他说了,柴世延道:“可见是真改了性子,倒考虑起端庄事来,你家那宅子守着官道不远,且四周很多村庄,人丁也多,若近处有个药铺子抓药瞧病,谁还车马劳累跑到县里头折腾,这药铺子开起来不难,倒是要寻个郎中坐堂才是。”
穿过山石洞,那边才是端庄花圃子……伉俪两个逛了足一个时候,眼瞅日头上来,暑热蒸腾,便那边临松阁楼上坐了吃茶。
柴世延本说借甚么?不过二百两银子与了他,也不便宜外人,却他这个大舅子端的换了本性子,执意要写借券,连同那宅子一共五百两,写下三年内连本带利偿还,柴世延没法,只得由着他,过后却真给陈玉书干出些花样来,今后倒亏了他。
次日柴世延去提刑衙门下了文书,便府背面花圃里张灯结彩,大开宴席,接待那些来道贺来宾,一向热烈了三日方罢。
陈大人见了他笑道:“柴员外大喜了。”说着把公文扎告拿出来与他道:“早便报了上去,不想本日才下来,正巧本官来高青县,便亲带来与你。”
玉书道:“mm也知,哥自幼不喜读书,便从这会儿再勤奋呢也于事无补,倒是昔机会缘偶合跟我们邻居老郎中学了些识草药本领,虽不会瞧病,草药倒是识一些,哥想不若开个药铺子倒是个谋生。”
陈大人忙扶起他道:“说甚么驱遣,只这提点刑狱乃是大事,且记得为民做主才是……”说了一番场面话才去了。
陈玉书道:“我们家前头门楼子做谋生倒便宜。”玉娘听了悄悄点头,道:“你且莫忙,待我家去与爷商讨过再说。”
柴世延道:“他是本身寻死与爷甚干系,你且莫理睬这些,你哥哥那里如何了,这两日事忙倒未去瞧他。”
提及陈玉书,玉娘端倪伸展,忍不住暴露一丝欣喜之色,当日一梦启事,思惟起幼年之事,念着兄妹之情,把她哥哥陈玉书救回陈家,玉娘内心也不知是对是错,虽幼时她哥哥本性纯良,但厥后倒是一个沉迷酒色胡涂之人,只知听凭妇人之言,不明是非事理,干出那些事来,现在想起来尚令人忍不住愤恨,若助他熬过死劫,过后仍不改过,岂不白费了本身一番情意。
玉娘那里受他跪,忙让安然扶起他道:“只哥知改过便是了,玉娘如何受得哥哥这一跪,岂不要折煞玉娘。”
柴世延道:“想来是山石洞子上头荼蘼。”
现在她哥哥提起这事,玉娘倒也记了起来,倒是个可行谋生,又问他:“想那边开铺子?”
柴世延道忍不住一笑,知她夙来脸皮薄,也便不再逗她,跟着她走了畴昔,转太巷子果见前头一架荼蘼,搭那边假山洞子上头,开得恰好。
玉娘道:“常言道树大招风,财不露白,想你不过一个白身,府里盖这么个花圃子,恐故意人瞧了去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