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张召重收剑冷道:“他日再来取你狗命!”方要飞身跃起,只觉的四周八方都是劲气,且是极其纯粹的武当绵掌!此人自远处飞来,足尖只轻点房檐,半点灰尘不落便窜出数十步的间隔,而后轻飘飘的落在地上,真如个神仙般萧洒。
那清虚道长摆了摆手,面带含笑道:“你冒犯门规,无端伙同陈达海搏斗金刚门高低三十九口,虽说已被逐出师门,但门规尚未实施,现下你可认罚?”饶是秋高气爽也惊得张召重盗汗直流,一时没了主张。
雷横躲在远处,虽说心中惊骇,但仍按耐不住猎奇心,便偷躲在茅舍木栅栏前面,只听那多隆连连吼怒,抬眼观去,只见张召重手中凝碧剑高低翻飞,多隆周身已被刺出了三五处剑伤。
壮汉单手握拳,双眼凶光乍现,如铁锤般的拳头轰在鼎壁之上,只听“霹雷!”一声,四下的村民都惊了,那铜鼎竟被这壮汉生生打出道裂缝,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那壮汉朗声大笑,忽的紧握双拳怒道:“好个张狗贼,可还记得你多隆爷爷?”怒声喝骂,忽的多隆如同猛熊般的轰向张召重,声若龙吼,拳若奔雷,阵容非常,张召重顿时运起武当身法后撤了几步,笑道:“怪不得功法看着眼熟,本来是金刚门的余孽,看我杀你!”
反观那羽士,面色不改,泰然自如,只见他飞身跃起,如箭般向两翁巨鼎窜去,扭身足尖轻点,踩着鼎沿飞身而起,半空当中那羽士清啸一声道:“瞧好了!”顿时双肩轻展,单手擦着鼎壁腾空一翻,竟硬生生的将大鼎踢了归去。
多隆在一旁站起家来眼眶欲裂怒喝到:“此人杀我金刚门三十余口,死不足辜,但但是废去修为就够了么?”这多隆脾气憨直,便连远处的雷横也不由暗骂:“你这憨子,张召重废了武学你不是想如何杀就如何杀?现在费甚么话?”
远处旁观的雷横不由心下一突,暗道:“此人应是“练式”阶段的顶尖妙手,横练外功竟有如此能力,果然不俗。”那壮汉哈哈大笑,对羽士喝到:“好工夫,不晓得长名号?”
雷横离远瞧看,那羽士虽说身形肥胖,但精气实足,虽说样貌不比那壮汉魁伟,但模糊间仿佛透着股王谢之风,极其不凡,那壮汉撇嘴骂道:“那便来请教两招,也让我见地见地武当山妙手的手腕!”言罢,那羽士身边的村民缓缓退开,给那羽士让出一条门路。
此人面上涓滴没有半点尘凡之气,反而举手投足间极其出尘,若不是雷横多年行走江湖见多识广,几乎就真劈面前此人是神仙了。张召重见了此民气中暗惊,现在也再不想脱身之事,只得躬身拜道:“长辈张召重,见过清虚师伯。”
张召重面色乌青,却忍住剧痛涓滴没有喊叫,只是怒道:“清虚,你好狠的手腕,如有来日我定杀你!”张召重紧咬银牙,模糊能瞥见太阳穴爆出的青筋,明显是痛到了顶点。
雷横暗自心惊,虽说见地过江南七怪与张召重的工夫,但仍被来人惊了半晌,心道:“怎会有如此神逸之人?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那人面白不必,身披八卦道袍,漂亮非常,对张召重轻笑道:“莫不是那位被逐出师门的张师侄?既以不是武当中人,何故武当绝学于武林矫饰?”
这一剑来的迅疾,只惊得远处雷横脱口而出:“道长谨慎!”
这两人早有积怨,数年之前张召重行走江湖,与辽东金刚门结下梁子,而后伙同吕梁三杰的青蟒剑陈达海搏斗金刚门,若不是多隆当时游历在外,恐也一定能逃过此中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