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壮汉朗声大笑,忽的紧握双拳怒道:“好个张狗贼,可还记得你多隆爷爷?”怒声喝骂,忽的多隆如同猛熊般的轰向张召重,声若龙吼,拳若奔雷,阵容非常,张召重顿时运起武当身法后撤了几步,笑道:“怪不得功法看着眼熟,本来是金刚门的余孽,看我杀你!”
未见其人先闻其音,单凭这浑厚的千里传音之术便能推测,来人定是妙手。张召重面色忽变,虽说他所使的武学路数都是武当一脉不假,但却早已被武当逐出师门,如果现在碰到了武当派的妙手,只怕连脱身都是题目。
多隆在一旁站起家来眼眶欲裂怒喝到:“此人杀我金刚门三十余口,死不足辜,但但是废去修为就够了么?”这多隆脾气憨直,便连远处的雷横也不由暗骂:“你这憨子,张召重废了武学你不是想如何杀就如何杀?现在费甚么话?”
壮汉狂放怒笑:“我便看看你有几分本事!”双眼怒瞪,手抬的两翁巨鼎遮天般的向那羽士扔去,只听“嗡”的一声,雷横暗自心惊,这壮汉好大的力量,只怕江南七怪当中一定能有这般人物。
那清虚道长摆了摆手,面带含笑道:“你冒犯门规,无端伙同陈达海搏斗金刚门高低三十九口,虽说已被逐出师门,但门规尚未实施,现下你可认罚?”饶是秋高气爽也惊得张召重盗汗直流,一时没了主张。
想到此处,张召重收剑冷道:“他日再来取你狗命!”方要飞身跃起,只觉的四周八方都是劲气,且是极其纯粹的武当绵掌!此人自远处飞来,足尖只轻点房檐,半点灰尘不落便窜出数十步的间隔,而后轻飘飘的落在地上,真如个神仙般萧洒。
此人面上涓滴没有半点尘凡之气,反而举手投足间极其出尘,若不是雷横多年行走江湖见多识广,几乎就真劈面前此人是神仙了。张召重见了此民气中暗惊,现在也再不想脱身之事,只得躬身拜道:“长辈张召重,见过清虚师伯。”
清虚道长本欲与多隆解释,但被雷横提示顿时打起精力,眼疾手快猛的掐住张召重握剑的手腕,朝雷横瞄了一眼,随即淡笑道:“张师侄,休要顽抗,我不肯杀你。”正言间,只见清虚道长双指悄悄一捻,只听“咯啪”两声脆响,而后张召重握剑的右手顿时软了下去,凝碧剑也掉在地上。
远处旁观的雷横不由心下一突,暗道:“此人应是“练式”阶段的顶尖妙手,横练外功竟有如此能力,果然不俗。”那壮汉哈哈大笑,对羽士喝到:“好工夫,不晓得长名号?”
江湖门派多是表里兼修,更莫说是武当派这等泰山北斗,张召重虽说不比武当七侠那等妙手,但内功高深也非多隆这等莽汉可比,武当【柔云剑法】更是精美非常,一时候竟将多隆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忽的只听远方声声长啸:“何人冒用我武当名号为非作歹!”
这两人早有积怨,数年之前张召重行走江湖,与辽东金刚门结下梁子,而后伙同吕梁三杰的青蟒剑陈达海搏斗金刚门,若不是多隆当时游历在外,恐也一定能逃过此中祸端。
阴狠羽士轻笑两声,将凝碧剑归鞘,冰脸肃声道:“人称火手判官,武当张召重的便是。”言罢向前迈了几步,饶是雷横间隔甚远,也能感遭到这阴狠羽士身上披收回的冰寒之气。
两旁村民不由喝采:“这羽士好俊的工夫,只怕是江湖之上赫赫驰名的侠客。”壮汉神采霎变,心知此人武学不俗,心下发狠,喝到:“来的好!”这壮汉金钟罩铁布衫以近大成,通体如精铁浇筑普通,现在凝气养神扎好了姿式,只听得一声吼怒:“给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