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横这牛皮吹的不声不响,但实在叫江南七怪摸不到脑筋,只暗道:“这小羽士好傲的心气,连全真教都不放在眼里,难不成真是位道法大师?”
字正腔圆,一字一句,看似将眼睛微闭上的雷横实则是用余光打量着柯镇恶脸上每一个纤细的神采,半晌,一个“姜”字脱口,柯镇恶眼角略一抽搐,被雷横看在眼里,心道:“是了!定然就是姓姜!”只听雷横轻声笑道:“柯大侠,令堂但是姓姜?”
柯镇恶心中一荡,面色不由有些古怪:“你这小羽士倒也有些本事,竟叫你给蒙对了。”韩小莹眼神一变,若说别人不知柯镇恶母亲姓氏,但韩小莹心中却透辟,柯镇恶之母恰是姓姜!其他五怪见了柯镇恶的反应,心中也或多或少信赖了面前这个小羽士。
南希仁瞥向雷横,嗤笑道:“小羽士,就凭你这身子骨,算命还勉强过得去,但若想习武,还是早早撤销动机吧。”南希仁号称南山樵子,根骨刁悍,内功修为不低,粗浅学了门南山拳法,于江南七怪当中技艺仅次于柯镇恶与朱聪,天然瞧不上雷横。
闻言柯镇恶双目暴睁,柯镇恶兄弟二人当年行走江湖,飞天神龙与飞天蝙蝠的名号虽说不如现在江南七怪清脆,但多少也有人晓得,黑风双煞与本身这番恩仇旁人有怎能晓得?柯镇恶猛的转过甚来,哼道:“你安晓得此中细节?莫非刺探过我江南七怪的秘闻?”
这朱聪机灵多变,咋眼间便想将雷横推到钟南山去,雷横行走江湖多年,向来只要他用言语唬弄别人的份,甚么时候被人骗过?顿时笑道:“重阳真人之名,我素有耳闻,然道分歧不相为谋,贫道也不屑迈入终南山半步,难不成是七位侠士鄙吝了?”
闻听南希仁所言,雷横也不插话,只将手背负在身后,如同入定的老衲般沉闷,面色极其天然,妙手墨客朱聪吟吟轻笑,手捏折扇道:“小道长若想习武,怎不去那全真教走上一遭?全真教乃道指正宗,道法武学不凡,掌教重阳真人号称中神通,一身技艺天下无双,能列于天下前十位,道长若能拜得王重阳为师,当真是一桩美事。”
雷横暗自负气,心道:“好你个老瞎子,且看你爷爷我如何算我儿媳的姓氏。”两眼冒精光,向韩小莹等人看了看,抿嘴道:“还当有甚么困难,算一姓氏,雕虫小技耳,我便让你们开开眼界。”雷横双手掐印,自双眼处抹开,忽的双目朝天一瞪,又把眼眯住。
“贫道久闻妙手墨客朱聪有两门绝学,一门号称【分筋错骨手】,另一门号称【妙手空空】,贫道极其倾慕,若能习得此中一门,贫道不堪感激。”雷横盘算计算,便要朱聪的武学,不但仅因为朱聪武学高深,更是因为,妙手空空号称偷尽天下宝贝,极其不凡,今后江湖行骗,也更加便利些。
以雷横多年经历,面前这飞天蝙蝠柯镇恶是打内心不信玄学,不过信有信的体例,不信有不信的体例,便负手笑道:“我乃道指正宗,法门道法尽都是独脉相承,掐算天下大事或有些许不对,但掐算时运来源,倒是百测百灵。”言罢,雷横伸手将百元大钞夺回,塞入口袋里,又假装世外高人的模样,默不出声。
这飞天蝙蝠柯镇恶脾气松散,却叫雷横心中阵阵沉闷,凡摆摊算卦趋吉避凶之人,都晓得此中端方,便是算后不算前,现在柯镇恶这题目便处于算前的范围,因为后事是未知的,即便算错了也无人计算,前事但是板上钉钉的,如果说错半句少不得一顿毒打。
“几位侠士,贫道行走江湖夙来不妄图身外之物,何如贫道学问陋劣,只能同鬼怪相斗,没法与凡人相争,这一趟贫道不求财,分文不取,只求七位侠士授我一门尘寰武学,我便替七位洗清业力,斩断因果,几位侠士意下如何?”雷横自取出身后拂尘,很有仙风道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