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秦明大呼道。
世人仓猝躲进画船内,龙甲暗器叮叮铛铛地击打在朱柱、彩梁之上,几近不留一处窜匿的空间。
荆一飞锁链一钩,七漩斧转了一圈,终究回到了她手里。
易伯神采大变,这等环境当真是未曾碰到,即便是当年南都城遭受百年难遇的洪涝灾害,这些鲛兵下水打捞被冲走的皇宫宝藏,也未曾出过一丝忽略,如何本日却遭了此难?
偶尔另有一只红色的水鸟飞掠而过,停驻在盛放的粉色荷花上,收回一声脆鸣,当真是一派安静平和的气象。
铿铿!锵锵!
三人重新落在画船上,各立一角,氛围中殛毙的气味更加浓厚,阴沉沉得仿佛在湖面上覆盖着的浓得化不开的雾!
这两名女子咯咯嘲笑道:“难不成这酸秀才也是金吾卫吗?”
眼下,荆一飞手里又没有了七漩斧,只要靠青玉锁链戍守,但久守必失,计无言俄然双钩一飞,两柄钩子如圆月弯刀一样快速扭转,前后夹攻而来,扑哧一声,这钩子就钩破了荆一飞的右臂,一道茶青色的毒液敏捷渗入入体,全部手臂当即一麻,竟是抬也抬不起来了。
荆一飞眼中杀机陡现:“此次你猜对了!”
“一飞!”白齐率先叫了出来,他不顾统统直接冲出了船舱。
“凭你……”计无花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荆一飞手中的七漩斧已经破空而出。
二人斗得几十招,还是难分难明。
钩,如同毒牙利刃划出,划出风刃阵阵,叫人触之生疼。
俄然,船头上的缰绳吃紧地颤栗起来,似是鲛兵病笃挣扎的求救,世民气头皆是一暗,这缰绳颤栗之暴躁慌乱,仿佛都能亲眼目睹水下鲛兵遭受的可骇场景。
这船头只剩下荆一飞一人单独迎敌,她飞舞着青锁链,像一面巨盾一样挡住龙甲的攻击,无数玄铁打造的龙甲与之交碰后,四周弹射又跌落水中。
“这是……七神杀?!”
秦明大怒,抽出藏锋匕首欲上前与之冒死,荆一飞却冷喝道:“你不是她们敌手,去,把我的斧头给我拿返来。”她右手发麻,只好换作左手持链,挡住计无花、计无言二人的打击。
只是这惊奇之间,敌手的杀招已经劈面而至。
“快收缰绳!”易伯叫道。
说话间,她卷了卷手里的龙筋,落在一片荷叶上,甚是轻灵。
鞭,如同毒蛇恶蛟出洞,带起一片水花,好似暴雨梨花。
她既震惊又担忧,但面前的场景不答应她再用心了,因为妙手对决,胜负就在那一招之间,她很明白,本身这时候要去救秦明,那成果就是都死在这里!她独一能做的就是,用最快的时候结束战役,击败这对双胞胎!
金吾卫这边就数荆一飞工夫最好,如果她败了,他们焉能有胜算?!非要被这两个蛇蝎女人活活剥皮不成!秦明内心很清楚,如果没了七漩斧,只怕荆一飞也撑不住太久。他顾不得统统,当机立断朝湖面跃去,腾空抓住斧头,再往回一甩,叫道:“快拿着!”
“定是有人在水下暗害了鲛兵!”白齐痛心道。
……
这一招叫虚与委蛇,实虚连络,俄然一击,叫计无花躲无可躲!
“所谓皇城禁军也不过乎如此!”
殊不知,这水下早已是波云诡谲、存亡一线了。
荆一飞冷冷道:“你的引龙鞭现在抽去龙甲,可不是蚯蚓一只,还不伏法?”
这湖下环境如此诡异,这报酬了捡本身的斧头,这么落水岂不是一去无回?她感觉此人常日里明显这么夺目可爱,可关头时候如何就这么傻!
而后另一边的计无花龙鞭一甩,啪的一声就抽中了白齐,打得他衣裳裂开,血花直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