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斓浑身生硬地半跪在地上,牙咬得死紧,手攥得指甲都扎进了肉里。耳朵里“嗡嗡”的叫,再也听不见其他的声音,面前又回到了八岁那年的阿谁早晨,那些男人恶心的笑声,母亲绝望的哭喊声……
转头又冲着墙头上的那些看热烈的人说:“各位乡亲,你们嘴里积点德吧!斑斓是啥样的人,你们内心没数吗?谁家都是有闺女妹子的,如果你家摊上这事儿,你们还能这么说不?”
“你觉得你张斑斓是香饽饽呢,是谁见了都想咬两口不成?还诬赖我家二狗对你耍地痞,的确没脸没皮。我看明显就是你本身发骚想男人了,见着我家二狗就往上扑。”
这老张家的风水就是好呀!当年张玉兰才多大呀,就勾得书院里的野男人把肚子给搞大了,谁想野男人跑了,不要她了!当了破鞋嫁给李瘸子,又勾得那么多的野男人上了门,传闻一早晨能睡好几个老爷们儿呢……”
在孙孀妇眼里,斑斓诚恳,无能,本分,样样活计都拿得脱手,模样也出挑,在这十里八乡的那但是头一份。要不是因为这出身的题目,只怕早就有媒人求上门来了。
“孙孀妇,你当你家孙二狗是块宝不嫌咯应就算了,可别让大师伙跟着一起犯恶心。斑斓就是再没目光,也不能瞧上你家孙二狗。我看你家孙二狗没准儿就是想学那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
梁潇听了这话,那里还忍得住,气得眼都红了。也顾不上头上的伤,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去撕孙孀妇的嘴。
孙孀妇气得跳了起来,指着张斑斓说:“我呸!你们都当张斑斓是个啥好人不成?有张玉兰那么个不知廉耻的妈,她张斑斓也好不到那里去!龙生龙,凤生凤,耗子生儿会打洞。这荡妇生的闺女,那也只能是个小荡妇!这才多大点儿,就学着勾引男人了?你们这些看笑话的可得重视了,没准儿哪天自家的老爷们儿就被这小狐狸精给勾到被窝里去了!
梁潇眼里含着泪,上前去拉斑斓。眼下的环境不是她们两个女人家能节制得了的。但是她如何能拉不到斑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