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靠尽人事怕是窜改不了如此气数的,要改此运必须从风水动手。我们得找到一块可助张首辅泄去多余之气,但同时又能包管张家气运的地点或盖阳宅,或起阴宅,才气窜改运数。”
“回太老爷,他应当快到了吧,这都半个时候了。”
可他却不晓得,此时张宅的仆人,当今首辅张太岳的父亲张文明正满怀苦衷地坐在比姚家大院要大上五倍,景色要美上十倍的后园水榭中。
老洪头一如既往般提着灯笼,打着更鼓在空旷的街道上踽踽而行,口里不时呼喊上一句:“天干物燥哟,谨慎火烛!”当他又一次走到张府门前时,还是满怀神驰地张望着内里的斗角飞檐,设想着如果本身是这儿的仆人,那就真是神仙普通,再没有半点忧愁了。
灵虚道人沉默了一会,才道:“这或许就要看一看贵府的气运如何了。不过照理而论,张首辅现在恰是气势如虹之时,当不至有甚波折哪。”
“哎,老夫说的并非这些。”张文明见对方曲解了,就一摆手让身边的人都退出水榭,这才将心中的不安说了出来。
“哦,竟有此事?”虚灵非常慎重地看了张文明半晌,随后又四下张望着张家院落,这才道:“贵府中并没有甚么邪祟入侵哪。并且以张府的门庭,平常妖邪也是进不了此处的。”
这天傍晚,水月观中。一个身影站在虚灵面前,对劲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做得不错,这才对嘛。现在你和你那几个门徒都安然了,不过我还是要劝说道长一句,只要你敢把此次的事情说出去,别说我们不会放过你,就是受你摆布的张家,也不会让你好过。”
要提及来,胡霖当不当湖广巡抚也和他张家无关,可张文明却不这么看。胡霖自上任以来,对张家那是相称照拂的,对张文明更是恭敬有加,逢年过节还会亲身登门拜见。正因如此,张家在本地的职位才会如此之高,即便他们常日里做了些违法之事,县里和府衙也不敢过问。
可虚灵却无半点忧色,有些为莫非:“张居士,贫道另有话没有说完呢。褪鳞地是找着了,可现在另有一桩难处……”
“有体例就好。我张家在江陵等地有太多的房产了,道长你大可去看。”张文明听了这话,总算是略松了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埋了人总有体例叫他们把人埋去他处的。”
张文明这下更严峻了:“那敢问道长这有法可解吗?”
张文明很想帮胡霖一把,何如舞弊案实在过分毒手,并且张居正每次写信返来都会叮嘱家里不要插手宦海上的事情。固然张文明是他的父亲,但对这个有大出息的儿子的叮咛,他还是得听上一些。
“当然,还请居士将张首辅的生辰八字说与贫道。”
“如此太好了。来人,拿五百两银子来。虚灵道长这两日也费事你了,这点银子就算我张家给的香火钱,不成敬意。”张文明闻言大喜,忙叮咛道。
“这倒是不会,但是……”
但事情没有处理就被憋在内心,让张文明更感不快。本日干脆就叫来他一向非常科学的水月观虚灵羽士,看从这个道行颇深的半仙口中能问出些甚么来。
“这说来就庞大了,需求通过人的生辰八字、阴阳五行,乃至于阴宅阳宅风水而定。实在往简朴了说,这运为天生,自人一出世,将来是富是贫就已有了定命。而这气倒是后天的变数,总会按照一些决定而产生窜改。你若积了阴德,这气就好些,若祖坟阴宅选得好,也能叫人飞黄腾达。不过这统统也都是变数,偶然会因六合阴阳而变。”虚灵道人耐烦地作着解释。
“敢不从命。那就请张居士等贫道的动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