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离闻言非常怨毒地盯了杨震二人一眼,但一时却又说不出话来。他这里的银子天然不是唐枫他们在寻觅的库银,而是这些年来他当这个镇守寺人搜刮而来。不过因为要储存便利,才遵循官府的式样锻造了这么一批五十两的金银锭。
押着安离从猎奇的人群间穿过,杨震看到唐枫的眉宇间很有一丝欣然之色,倒是安离这个阶下囚,此时却显得极其笃定,没有一点慌乱。杨震的嘴角悄悄一挑,嘲笑着想道:“这案子可不但是我们的事,更是杭州这些大人们所正视的。他们岂肯让案子再生波澜?走着瞧吧!”
“嗯?”杨震听了这话只是一顿就笑了:“莫非安公公还想说这些银子是你端庄得来的吗?以你一个镇守寺人的俸禄,就是不吃不喝存上十辈子怕也存不了八十万两白银吧!莫非这还是我们冤枉了你不成?”
唐枫也感到非常不测,同时也感纠结。他此次的目标只在安离和把窃银案给告结束,实在不想节外生枝,获咎了东厂的人。
“是!”衙差们再次上前,将面带嘲笑的安离绑了起来,然后又分批前去前面的几进院落中大肆搜索。
方规跟何荣打了个眼色,随即就从怀里取出了一块腰牌丢向杨震:“看看我们到底是甚么身份,但是你们锦衣卫能随便拿的,更别提这些卑贱的衙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