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看来,他们却能借着对方的疏漏把藺文宾这个疯子县令一举拿下,如此三爷出了口气,天然不必再冒这个险了。
徐阶把声音略略抬高了些:“究竟上,你当年想要搞出海贸易时我便不看好,毕竟朝廷禁海,一旦被查成果不堪假想。但子孙自有子孙福,我这个当爹的也不能管着你一辈子,便默许了下来。可没想到,你的胆量越来越大,派人出海不说,还和倭国的人有了来往,乃至还网罗了一批报酬你所用——你别觉得本身做得隐蔽,有些事情老夫不说不代表我就不晓得。
这一下,让徐瑛的内心蓦地便是一紧,晓得父亲是对本身有气才会如此的:“莫非说之前的事情被他晓得了?”
“小事?我来问你,之前我是不是几次叮嘱过你,叫你莫要去难堪那知县藺文宾?可你现在都做了些甚么?想着和他斗也就罢了,竟然还找了知府袁杰助阵,你是怕别人不晓得我们徐家在江南有多大权势,怕那些朝中言官找不到进犯借口么?”徐阶冷声问道。
直到入厅,坐到椅子上后,徐阶才长舒了口气,悄悄叹道:“老喽,就走了这么点路,便心促气短,难怪都说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招自个儿去。看来老夫也离这天不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