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么多人的进犯,杨震不但不见半点惶恐之色,反而暴露了调侃的嘲笑来:“百姓都言官官相护,本日我算是见地到了。本来各位大报酬了替徐家出头,竟是能倒置吵嘴到如此地步的,连我为何会有此一说都不作究查,便口口声声直斥我为奸邪,试问各位大人,你们可有甚么证据么?若说你们不是徐阶的朋党,我想都没人不信吧!”
梁来兴等人的心已沉到了谷底,晓得本身几个本日以后必将难以再在宦海安身。但到了这一步,他们已没有了退路,只要一条道走到黑了。而现在,唯有一个题目还能够拿来发言,梁大人也只要硬着头皮试一试了:“杨镇抚,即便你所言确切可托,但我仍然不敢信赖徐家会为了这点最多让朝廷将他们从重发落的罪证而不吝派人截杀你们。这两个罪名里,后者可重很多了,我想徐家人应当没有那么胡涂吧?”
现在天子已让杨震说话了,梁来兴等人即便心下再是不甘心,也只能临时杜口。同时,他们的心也不自发地提了起来,一丝模糊的不安已生了出来。
别说就在刚才产生了有报酬徐家不平弹劾杨震的事情,就是没有这事,以徐阶以及徐家在众官员心目中的职位,也不会有多少人承认杨震的控告,只会当作是他的诬告,锦衣卫谗谄朝廷忠臣的事情莫非还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