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类敬酒,钟裕连踌躇都没有半点,不管敬酒者身份凹凸,他都不推让,当即酒到杯干,转眼间就又有三大碗烈酒入了他的喉咙。
短时候里两大碗烈酒入腹,就算是郭荣这等身材出众的武将也觉着有些不舒畅,可钟裕却仍然脑筋复苏,这让郭总兵较着有些惊奇,一时竟有些接不上话来。
这时,其别人也发觉到了这一点,在惊奇之余,也有人有些不平气起来。在给刘应箕打了个色彩后,郭荣便再次端起酒碗来,冲钟裕表示道:“钟大人,末将是个粗人,刚才说话有些冲还望您不要见怪。现在我借这碗酒跟您赔个不是,还望你大人有大量。”说着便又把酒一饮而尽。
还是理来讲,各州府县及以上处所衙门城阛阓中在某一城池的中间位置,取的就是个不偏不倚的意义。但这大同府却较着是个例外,因为身处北方边疆地区,随时能够碰到蒙古鞑子的攻击,为确保安然,这些衙门就一概紧靠城南边向。
他这一行动实在过分出人料想,但他刚才又的确有说过只喝五碗的话,只是大师之前没有留意故而这时便被他杀了个措手不及。终究,厅里厅外几百号人,只能目送钟裕和杨震他们施施然地走出宴厅。
“还请刘大人包涵,本官刚才就已有言在先,本日酒菜宴上我只能喝五碗酒。现在酒已喝足,再喝便能够对华严寺不敬了。故而这一碗酒嘛……”说着他端起酒碗,将酒倾泻在了地上。
钟裕作为京官,固然也不免会有些应酬,但他与人订交饮宴喝的多是滋味寡淡,酒精度很低的淡酒,现在一旦对上这等烈酒,天然就难以入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