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钟裕那带着骇怪与苍茫的神采,钟潜又低低地咳嗽了一声:“裕儿哪,别说在此事上我钟家高高攀不会有一人肯站在你这边,即便我们真顾念你的宦途而将自家存亡置之度外,只怕你也一定能成事。并且,这反而会给我们钟家带来灭门之祸。”
钟裕为人朴重不假,但他却不是个笨伯,更不是个不识实务之人,这此中的轻重关联只转眼间就已被他看了个通透。也正因如此,他只觉着心头压抑的感受更深重了几分,只想着大吼着宣泄出心头的愁闷。
钟裕并没有起家相送。因为此时的他感受满身的力量都已跟着刚才的决定而落空了,连站都站不起家来。当一小我一向恪守的信奉被本身亲手突破以后,那种有力的感受是没法用言辞描述的。
在把信慎重地收进本身的袖筒后,他才再次看向本身的侄儿:“裕儿,传闻你手上另有人证,他们……”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钟裕还能如何呢?他深知三伯之前的那些略带威胁的话语绝非虚言恐吓,本身这个钦差确切不成能和山西这里盘根错节的庞大权势相对抗,放弃本相才是对本身最无益的挑选。
“他连你也没有奉告证人在哪吗?”钟潜有些不信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