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的大量完善还只是其次,帮中的存银被一举掏空才是最要命的。因为此次事败死了很多兄弟,身为帮主,且是下达履行这个号令的严环天然得负上任务,每个兄弟的家里老是要付出一笔不菲的丧葬和安家费的。每人几十到上百两的安抚银一拿出去,严环手上可用的银子就真剩不下几两了。
“既然如此,那你又何必有此一说?”严环内心冷哼道,但面上却显得非常感激的模样:“多谢徐阁老对我漕帮的谅解,只要我们的环境稍稍好转,银子该陪必然不会少了你们。”
在获得徐家的支撑以后,本已有些断念的严环就再次萌发了野心,并很快就借着仍然暗藏在洛成章身边的宋星楚之助制定了一个看似精密的打算。为此,严环乃至还把手底下能用的半数以上妙手都给派了出去,别的再加上徐家援助给他的那些个长于行刺暗害的妙手,便展开了这么一个诡计。
“严帮主这话就见外了,我们徐家绝非趁人之危之人。不过我们徐家也不但愿在此事上吃太大的亏,以是才命鄙人前来。”徐立德持续不紧不慢隧道。
看着他那焦心而惶恐的模样,徐立德的眼里不觉闪过一丝轻视来。但很快地,他又把这一神情给埋没了起来,仍然是一副淡然的模样:“严帮主你的难处,我们徐家天然是深知的,就是我家老爷,也是晓得不管如何你们都拿不出十万两银子来的。”
“甚么?”一听这话,严环差点从椅子上跳起家来:“徐管事,你可不要如此狮子大开口哪!”这时候别说十万了,就是一万两银子,他严环也拿不出来哪。
严环固然年青自大,却也没有蠢到以为天上会掉馅饼到本身头上来。以是在略一思忖后,就明白了这此中必定另有玄机,当即问道:“却不知这是个甚么买卖哪?”
正因如此,本性无私的严环便完整忘了洛成章放过本身的恩德,反而对他更是挟恨在心,只想着有朝一日能杀了这个仇敌,把杭州的漕帮节制之权重新夺回击里。
徐立德嘿嘿一笑:“严帮主可晓得我们请那几个妙手花了多少银子吗?近十万的天价,你觉着现在漕帮还拿得出这么一大笔银子出来吗?”
那次诡计失利后,扬州漕帮的环境就更是糟糕。在没了来自杭州漕帮的经济援助后,他们唯有靠着昔日的友情勉强糊口,严帮主的名誉和职位天然也是一落千丈。
“这个嘛……江南一地,盛产丝绸、茶叶等物,我徐家就囤积了大量的物质。我们想将这些东西贩售出去,以是想用到漕帮的货运手腕。”
只是这毕竟不是正道,不但能获得的银子不是太多,并且还很快就被身在杭州的洛成章给查知了,后者天然对此大加怒斥。而这个时候,跟从着严环的那些漕帮掌权人物们就开端大加调拨,但愿借严环这个帮主之手将洛成章给撤除。
同时,跟着这一场失利,严环在帮中的威望再次大跌,很多帮中兄弟已对他不抱任何但愿,纷繁分开漕帮另寻前程,这让本就摇摇欲坠的扬州漕帮更加的风雨飘摇。
为此,多少文人骚客在扬州留下了脍炙人丁的诗篇——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十年一觉扬州梦,迎得青楼薄姓名;天下三清楚月,二分独赖扬州……只这些诗句里,便可看出这是一座销金窟,是一个能让豪杰再难脱身的和顺乡。
不到三十的严帮主模样俊朗,又有钱有身份,天然是深得扬州各大青楼的红牌花魁所喜爱的。而他又是个自命风骚的青年,自抵受不了来自美色方面的引诱,在很长一段光阴的放纵之下,不但身子骨被掏空了,同时被掏空的另有漕帮的存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