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倒是没有。这些都是从官方查访得来的,但证据,想必早被徐家烧毁得干清干净了吧。”曾志耽苦笑地一点头,但随后又道:“但别的的一些事情,倒是能够找到实证的。”
压服扬州官员,让他们站在本身这边去与徐家为敌固然不易,但杨震却明白更难的还是将这统统付诸行动。
曾志耽从速凑到杨震跟前禀报了起来:“大人,这徐家确切在松江和华亭放肆放肆到了顶点。他们几近将那边最赢利的谋生都给把持了,举凡丝绸、茶叶等事都有他们的身影。而平常百姓若想插手其间,就得与他们合作,成为徐家的人。之前有几个做丝绸买卖的大贩子曾对此非常不平,想与徐家打对台,可成果几日以后的夜里,他们存放货色的堆栈就被人一把火给烧了个洁净。他们几个找到衙门告状,最后却被定了个诬告的罪名,终究放逐千里!也恰是因为出了这档子事情,很多贩子晓得与徐家硬碰硬的惨痛了局,以是终究都只能服软。”
不过这些毕竟只是干证,真正能被杨震当作杀手锏的,却还是徐家粉碎海禁一事。他信赖,以徐家的家业,以及他们的胆量,和漕帮的合作必然不是初次的私运,如果对此加以深挖,总能找出些更有力的证据来的。
“对此,卑职也曾率人细心查证过,他们多是用极低的代价强行从人手中采办本身相中的地盘,别的一些则是用相对瘠薄的地盘调换膏壤。当然,这此中也免不了通过更狠恶的手腕害得人家破人亡才获得了地盘,但这些却已无证可查了。倒是前面两种,因为都需求在衙门登录造册,故而这些也就成了确实的证据。”
“大人所言甚是!此次由您脱手,必将能把华亭县的这颗毒瘤给连根拔起的!”曾志耽忙拥戴道。
“这个倒不必太担忧,我们锦衣卫要查的东西,没人敢不给看。并且就是在这扬州府里,怕也少不了类似的环境。”说到这儿,杨震的眼睛俄然就眯了一下,他想到了那些官员,竟然没人跟本身提这一点,更别说拿这些证据来给本身看了。明显,这些家伙仍然还是有所保存哪,还是得再敲打一下才气让他们乖乖听话。
但这只是对普通的田产房产的买卖让渡来讲的,像徐家这等强买强卖,以远低于普通代价拉拢地步房屋的行动,便会成为要命的证据了。试问谁会随便把代价百两的东西以十几二十两银子卖给人呢?只要抓住这一点,就足以让人确信徐家在此中的手腕有多么卑鄙了。
幸亏,现在他地点的扬州还不是徐家权势最大的南京与松江府,再加上那些处所官员已被他说动,以是要做些事情倒也还算轻易。而独一需求谨慎的,就是在把握充分的证据之前本身的目标为徐家的人所知,对此他天然也有了些恰当的筹办。
“民畏其如虎吗?这徐家在华亭确切算得上是一手遮天了。但他们有没有想过,百姓不敢抵挡只是机会未到,一旦机会到了,再加上有人振臂一呼,他们的灭亡也就只在瞬息之间罢了。自古得民气者昌,失民气者亡,他们离灭亡应当不会太远了。”杨震很有些感慨隧道。
待其走后,杨震才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气来。现在已经把握了很多证据,也有了对于徐家的眉目,只等都城那边的动静,以及真正能置徐家于死地的海禁之事的线索汇拢过来,本身便能够真正脱手了。
“哦?倒是甚么?”杨震顿时就来了兴趣,赶快问道。
在转过这个动机后,杨震又把重视力重新回到了曾志耽的身上:“曾千户,除了这两点以外,你此番另有其他收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