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都四十多岁,怎的还如此不明事理呢?”有些无法地看了儿子一眼,徐阶才道:“不过你能想明白毕竟不是太晚。并且,这毕竟也是为父当年所为,一旦为父不在,他张叔大肯不肯因昔日情分帮衬你们也难说啊。以是在此之上,我们必须再为他做点甚么才是。”
徐瑛细心一想,事情还真就是那么回事,自家的买卖现在多只在江浙两省,最多扩到福建、广东等地,却甚少过江去的。之前,他只道这是因为南边富庶远超北方的原因,现在看来,事情应当不会那么简朴了。
“杨震!”见父亲记不得此人名字,徐瑛赶快提示。
徐阶既然把话头翻开了,就干脆说得透辟些:“其实在隆庆帝继位之初,为父就已动手为将来筹算了。也正因为此,我们徐家在江南才有现在的职位和阵容。但时过境迁,为父分开朝堂已有这么多年,当初所做的安排现在也早变了模样,唯有靠着我们徐家本身的名头来竭力支撑了。而一旦……我们徐家会晤临甚么样的环境就不好说了。所觉得徐家百年计,有些事情还是要做上一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