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被你们栽赃成白莲教徒了,另有甚么可骇的?”郦承纲倒算得很清楚,满脸无所谓的模样:“不就是一死吗?但有你杨县令陪着一起玩儿完,我倒也不是太亏。”
杨震还算平静,目睹环境已没法挽回,手边也没有能够取水灭火的器具,乃至连水源在哪儿都不晓得,便只得临时保命了。只见他一手扣住郦承纲的肩窝,一手拉着兄长的手腕,敏捷将两人给拉出了已化为一片火海的堆栈。
究竟上,他是被杨震这一拳打得横飞出去,在空中飞了丈许后,才重重落地。顿时只感觉胸口和背部一阵剧痛,气都喘不匀了。
“是你!”直到这时候,郦承纪才认出本身面对的仇敌竟是之前来软红楼拿了本身的杨震,顿时就仇敌相见分外眼红,一声大喝,再次横着一尺抽向了杨震的胸口:“看你还如何躲!”
“你说甚么?你们早有筹办?”郦承纲底子没有留意去听杨震以后的话,只一门心机究查着他所说的背工:“你……你骗我,你如何能够有甚么背工!”
这时,在他身边的郦承纲却收回了一阵对劲的笑声:“嘿嘿……杨晨,这下我看你还如何办?我郦家是毁了,可你这个官也要当到头了!”
杨震一声嘲笑,手在腰间一带,已掣出匕首,再一挥,匕首已划过一道弧线,精确地点在了那铁尺袭来的线路之上。并且这一下更是找准了位置,恰好打在铁尺最不轻易发力的地点,只打得郦承纲手猛地向上一抬,胸前已暴露了一个大大的马脚。
“你……”杨晨见他如此模样,心中也大为愤怒,但一时又不知该说甚么才好。倒是已经返来的杨震,见他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便反唇相讥道:“我们的事情就不需你郦大爷挂怀了,你还是多想想本身吧。现在,即便再有人说你不是白莲教的人,怕也没人信了。也只要白莲教的妖人,才会如此丧芥蒂狂,为了让一县百姓饿肚子而将粮仓中的数十万斤粮食一炬焚之。而这统统,不但我们看到了,那些百姓也都能做个证。你们郦家高低数十口就等着接管朝廷的严惩吧。”说着,杨震还指了指不远处那些满脸忐忑不安的百姓们。
郦承纲很清楚现在县城中缺粮的状况,一旦本身这些粮食都化作飞灰,那城中百姓必定无处寻食。即便朝廷真肯布施,只怕远水难救近渴,将有很多人会被饿死。而如此一来,身为县令的杨晨罪名就大了,最起码丢官罢免来个永不叙用,乃至发配遥远,严峻至被判极刑也不是不成能。
“我想这能够要叫你绝望了。”杨震嘲笑一声:“你觉得没了你们这些粮食诸暨县就熬不畴昔吗?你错了,我们早有背工。并且,本日这一来,统统人都能够为我大哥作证,统统罪恶都是你郦家所为,我大哥身为县令最多不过是个失策的罪名罢了,又如何会被你拉下水呢?哦,另有一点你也不要忘了,他才刚任诸暨县令不过大半年工夫罢了,对你如许的乡绅天然还不成能过分体味,这失策之罪或许还能轻些呢。”
癫狂的笑声从郦承纲的口中喷涌而出:“杨晨,你觉得你本日就赢了吗?现在你再瞧瞧,既然我赢不了,那干脆全都输了吧!”
郦承纪见有人迎击,面上便暴露一丝奸笑,手中铁尺抡圆了就直抽出去。但这一下,却打了个空,杨震早已看准了他的来势,轻松躲过这招,同时侧身往前一撞,正撞在了招式已然用老,身子还因为这一尺而带得前倾的郦承纪的胸口。直撞得他蓦地一个趔趄,几近就要颠仆在地。
一旦打得鼓起,他就浑然把面前敌手的身份给忘了,一声大喝,举尺就朝杨晨和自家兄长这边杀了过来。当初在街边打斗,也讲究个擒贼先擒王的战略,现在他天然想把杨晨打倒,再把兄长给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