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子与宗子之间,虽只是晚出世几年的辨别,可在王谢世家,嫡宗子要秉承爵位,次子却只能分去部分炊产,以是对嫡长媳的要求,远远高过对嫡次媳的要求。以阮云欢的样貌出身,纵是嫁一个世子也不为过,更何况邵毅丰只是次子。
宋文杰在御街夸官、琼林赐宴以后,只说若没有阮云欢,便没有本日的宋文杰,第一时候命人上门送帖,要宴请阮云欢。
阮云欢也是微微点头。这件事,和前段时候传言她在田庄里杀人分歧。那一次,若不是秦氏,便是秦家传出的流言,意在粉碎她的名声。而这一次,谎言的另一方竟然是王谢闺秀可望不成攀附的邵家公子,如果阮云欢顶不住谎言压力,如邵毅丰所言,干脆一劳永逸,对她并没有坏处。若说对方不是为此……
“不!不!”女孩子点头,哭道,“姐姐哄人,轻凝不要你走!”泪痕狼籍的小脸,一片对峙。
“阿谁是好人,姐姐不要……”陆轻凝大吼,后半句话却被人捂着嘴压了归去。
阮云欢暗叹一声,轻声道,“你既然晓得表哥情意,便让自个儿过的好好的!”
现在这屋子里外,伴随陆轻漾的除了陆家的几个姐妹,便只要阮云欢和几位别府的蜜斯,虽说在宴会上见过几次,却和她并不熟谙。
阮云欢笑道,“宋白痴是文官,恰好没有几根弯弯肠子,如果去了那文官云集的处所,怕是两天便被人卖了,自个儿还不晓得。兵部来往武将居多,何况兵部尚书又是四殿下姨丈,有四殿下打个号召,宋白痴才不会亏损!”如果记得不错,在来岁朝廷会有一次大的震惊,到时恰淳于信开府封王,会分担兵部。
淳于信抿了抿唇,说道,“那日我虽去过庄子,但是半途分开,谁晓得你……”说了一半,便不再说下去。
淳于信见她不语,探手握住她的手,低声道,“云欢,我去求父皇赐婚如何?”只要一赐婚,谎言天然不攻自破,这个别例,向邵毅丰的一个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