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说是在阮老夫人的寿宴上,阮相爷酒醉在书房里歇着,那樊香儿不知如何,自个儿脱光了衣裳爬上了阮相爷的床,还被樊夫人和阮夫人抓个正着。这话传的有鼻子有眼,真真儿的,怕是假不了!”另一名公子接口。
阮云欢惊诧,随即苦笑,低声道,“我给六哥惹费事了!”只是心中猎奇,那天打猎六哥公孙衍也是在端王的步队,整整一天,是公孙衍没有决然回绝,还是淳于心未曾表达自个儿的情义?
淳于心摆手道,“免礼罢!”目光向她身上一转,问道,“如何,你要去骑马?”
因为黄公子令人想起了樊香儿,却已无人记起,前几日还与他们一同策马打猎的袁家蜜斯,现在也已是阮相爷的跨下之人。世族当中,起起落落,大师眼中看到的,是那高高在上的人物,又谁能管得了旁人的落寞。实在那位黄公子,倒是个可贵的有情之人。
公孙衍也淡笑道,“可贵出来一回,一起去吧!”
公孙衍、公孙致瞧见她,调转马头驰来,公孙致笑问,“云欢,这一大早的,你去做甚么了?”
阮云欢皱眉,心中悄悄思考。据陈贤妃所言,母亲堕马后,是秦天宇第一个自射箭场边赶到,那么说,射出暗器的不是他,或者,马肚带不是在这个时候被人堵截,那么……母婚究竟是如何受了暗害?
原地回身,向着射箭场望去,不测的,那天在看台上望过来,感觉射箭场离这里甚近,现在瞧来,倒是隔着很大的一片空位,如此一来,要想从那边用暗器偷袭,怕也不是那么轻易!
还未走到营门,但见一群少年公子策马自营门内奔出,跃上茫茫雪原。阮云欢不由挑眉,遥遥的喊,“六哥、七哥!”
白芍点头道,“蜜斯,如果白手,就是只这么远掷过来已经不易,更不消说取准头!”
这个时候,阮云欢正带着白芍渐渐的走在跑马场的跑道上。场上的积雪,已有部分被侍卫清理,两侧堆出了几十个大大的雪堆。
阮云欢想了想,招手唤来赵承,说道,“你去那边,用最趁手的暗器尽力打过来!”
公孙致好笑道,“你们如何也如那些夫人、蜜斯普通,变的这般长舌?”想到那天的事,本身固然参予,却千万没有推测阮云欢的目标是樊香儿,不由点头含笑。
而在场世人眼中,本来的袁蜜斯,现在的袁姨娘,已不过是阮一鸣屋中的一个玩物,又有谁管得了她的情感?
赵承武功极高,连他也不能掷这么远,又何况旁人?更何况,只要沉重些的暗器,如铁蒺藜、彻骨钉之类才气及远,但是即便有妙手能将这等暗器发过来,要想奇妙的堵截马儿的肚带却不伤人,又几近是不成能的是事,但如柳叶飞刀之类锋利的暗器能够等闲堵截马肚带,却又没法及远。
众公子中有人回身,却见是内阁侍讲学士黄大人的公子,便有人笑道,“黄公子是还念着阮相爷的樊姨娘罢,睿敏县主又几时惹了你?”这位公子,天然是没有瞧见过中秋节宫中那一幕。
那位公子只道他默许,叹了口气,说道,“我如何传闻,是那位樊蜜斯自个儿爬上了阮相爷的床,阮相爷碍着侍郎府的面子,才纳她为妾。”
哪知沈子涵脸上暴露恋慕,咬唇踌躇一瞬,说道,“mm也极想学习骑马,不知姐姐可愿教我?”
这是……
阮云欢笑道,“我正要问你们呢,这是要去那边?”
站在射箭场边儿上,赵承从中间悬着的箭壶中取出一支羽箭,使力将箭头扭下,掂了掂分量,抖手便向这边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