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大厅,堕入一片寂静,世人均震惊在那绝妙的琴声,绝美的舞姿中,难以回神。
老夫人神采丢脸,向她横了一眼,颤颤的在椅子上坐下。
彩声未歇,但闻琴音突转,铮铮两响以后,琴声转急,仿若平空洒下一层急雨,模糊的,竟似夹着金戈之声,顿时突破那满室的繁华。
世人瞧的心旌动摇,不由爆出合座彩声。
袁青眉被他打的一个趔趄,一手扶着碧荷才勉强站稳,面前金星乱冒,耳中轰鸣,一双眸子里,尽是茫然。她不懂,为何与她一贯交好的阮云乐要歪曲她,她更不懂,为何阮一鸣竟不肯听她解释。
阮云欢盈盈站起,向世人微一点头,转向老夫人见礼,说道,“孙女儿献丑!”
阮一鸣传闻胎儿无事,大喜过望,忙谢过陆太医,命管家好生送了出去。老夫人也是心头一颗大石落地,连声命人前去煎药。
此时二人正颠末秦氏的案桌,樊香儿坐在秦氏身后,便较旁人靠后一些。也就在同时,吕氏和几个丫环带着一众孩童返来,几个孩子嘻嘻哈哈的突入厅中,吕氏忙着追来,喊道,“慢些跑,细心摔了!”
袁青眉轻舒广袖,随乐起舞,款摆的腰肢如风扶柳,袅娜中带着一分柔韧。彩裙荡起,百蝶如活过来普通,翩但是舞,跟着她一举一动,银铃声声,竟与琴音合而为一。
直闹到半夜,陆太医才一脸怠倦从阁房出来,轻吁了口气,说道,“虽见了红,幸亏姨娘身子安康,又施针及时,保住了胎儿。只是这一撞动了胎气,现在胎儿未稳,必然要多加谨慎!”说着在案前坐下,开了张方剂,说道,“此药连用三副,好好保养便可无事!”
趁混乱将樊香儿撞倒,再将统统推到袁青眉身上,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
琴弦转急,越来越高,越来越急,袁青眉的身材跟焦缓慢转动,急转之下,银铃反而归于无声,但闻琴中一片杀伐之声,声音拔到极致,俄然铮铮急响,仿佛战鼓初鸣,杀伐声顿歇,唯有风声过耳,隔了半晌,统统归于沉寂。
阮云乐尖声大呼,“袁姨娘,你撞到樊姨娘了!”
公孙致轻笑一声,低声道,“乐痴!”换来公孙宁一记白眼。
碧荷早被吓的傻了,听阮云欢一说,才连声报命,连扶带拽,将袁青眉带了出去。
阮一鸣此时内心只要樊香儿肚子里的孩子,一听此话,更是肝火中烧,将手一挥,“啪”的一声,重重一记耳光打在袁青眉脸上,喝道,“滚,滚归去,从本日起,禁足三个月!”
阮云欢手指轻挥,乐声垂垂拔向昂扬,便如一场乱世繁华在面前展开。袁青眉身姿回旋,裙裾层层辅展,顿时满室荷花盛开,百蝶翩飞,绚然夺目。
那边阮一鸣也回过神来,大喜之下,已是满脸的高兴,心中对劲非常,说道,“当真不料云欢有此琴技,眉儿有此舞姿,秘闻之幸!秘闻之幸!”见袁青眉站起施礼,忙向碧荷道,“快扶姨娘下去换衣,莫冻着了!”
聪明如阮云欢,毫不是偶然为之,她……不管是为了何种目标,总究是在助她!见阮云欢微一晗首,袁青眉端倪低垂,再未几停,回身绕过面前的桌案,向门口行去。碧荷抱着妆缎狐肷褶子大氅忙跟了过来,赶前两步欲给她披上。
只是体贴胎儿啊!
公孙宁渐渐将杯中酒饮尽,转头望向公孙衍,说道,“我听云欢的琴技,仿佛比中秋时又强了很多!”
但闻她铮铮几响,乐声方起,便已停歇,昂首向袁青眉一望,轻声问道,“不知姨娘要做何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