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美的女子被正法,岂不是可惜?
“悔怨?”阮一鸣嘲笑,冷冷道,“秘闻倒要瞧瞧,你要如何让秘闻悔怨!”
“相爷好早!”秦氏嘲笑,唇角吟着调侃,眼底却尽是妒愤。
狠狠咬牙,压下满腔的肝火,阮一鸣点头,淡道,“都退出去!”
展嬷嬷也是大吃一惊,紧赶几步,奔到倪纤云的面前,说道,“倪大蜜斯但是胡涂了,将你赐给相爷为妾,这但是皇上的旨意!老奴本日送蜜斯来,还要等着明日回宫缴旨,难不成倪大蜜斯要抗旨?”
方才倪纤云脑筋一热,一意只想着不让阮一鸣碰她的身子,却没有想到天子指婚这一层,一听之下,心头顿时一个激灵,盗汗便冒了出来。
感遭到男人的压抑,倪纤云心中顿慌,身子疾挣,嚷道,“放开我,阮一鸣,你……你放开我!”只是双手被绑,再也使不出半分武功,身子挣扎之下,发髻疏松披垂。
两名保护报命,将倪纤云放脱躬身退出,顺手将门带上。
阮一鸣回身,渐渐行至倪纤云面前,垂首俯视,但见倪纤云仰首与他对视,眸中竟没有一丝惧意。
倪纤云连连点头,喝道,“阮一鸣,你……你敢碰本蜜斯一下,必会悔怨!”
院门口,倪纤云在前,席秋华在后,正渐渐跨进门来。倪纤云脚步踉跄,被两个丫环扶着,却仍然行走艰巨。席秋华随在她的身后,不时瞧向她的双腿,神采庞大。
“既然晓得是皇上所赐,这茶,又岂能不受?”阮相爷淡语,昂首向她扫了一眼,又垂下视线。连他也不明白,这十年来恩爱有嘉的夫人,为何此一刻瞧在眼里,只要冷酷和淡淡的讨厌。
阮相爷挑了挑眉,唇角便现出一抹嘲笑。
“四殿下……”倪纤云张嘴,想叫住他,却难以出声。统统,都已结束,她……再也不是本来的她。绝望的闭上眼睛……
展嬷嬷见只是短短一瞬,暴怒中的阮相爷便已规复平和,不由悄悄点头。这阮一鸣虽是一介墨客,但十几年为相,天然有他审时度时的本领!当即躬身,说道,“老奴领命!”向平妈妈和画眉瞧去一眼,回身退了出去。
倪纤云被压抑的身子一松,一跃便要站起,却觉衣领一紧,便已被阮一鸣擒上。倪纤云大惊,喝道,“放开我!”
身下慌乱挣扎的女子,激发阮一鸣心底原始的征服欲。阮一鸣拽住她的衣领,猛力一拉……
阮一鸣翻身而起,已气的神采煞白,指着倪纤云,喝道,“给我绑了!”
夏衫薄弱,刚才二人一番折腾,已令她衣领微敞,从这个角度望下去,恰见她衣领下精美的锁骨若隐若现。阮一鸣但觉心头一动,一股热流敏捷窜起,一刹时片涨热难当。
“啊!”倪纤云失声惊喊,双腿连踢,泪却不自发的滑下,喊道,“放开我!放开我!”
交给皇上措置,那就是抗旨的罪啊!
平妈妈吓的一个颤抖,忙道,“相爷,我们家蜜斯年青不懂事,还请相爷包涵,但这伉俪打闹,又岂能轰动皇上?”
平妈妈也是大喜,忙恭声连应,一拉画眉,二人仓促将翻倒的桌案扶起,一地狼籍略做清算,也吃紧退了出去。
秦氏神采微变,狠狠咬唇,嘲笑道,“两位姨娘是皇上所赐,又是两府嫡出的大蜜斯,妾身可不敢当!”
阮相爷暗思。送回宫去,办一个抗旨欺君的罪名?以倪家的根底,断断没法摆荡,大不了将面前这个女子赐死。而本日他阮一鸣纳妾,满朝皆知,若就如许将她送回,彻夜的事必定传的沸沸扬扬,那他阮一鸣的脸面又那边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