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
阮云欢挑了挑眉,说道,“刚才二位公子说的,但是只要我除下帷帽就让出位置,难不成两位公子要食言而肥,做那背信弃义的小人?”
白芍抢前一步,挥手格开,一掌向他反劈,却被阮云欢挡住。
白芍跟着阮云欢进店,转头见淳于信两人没跟来,才悄声道,“明天蜜斯倒是好脾气!”
淳于信内心微惊,只得压了内心肝火,缓声道,“这位蜜斯,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已将我六弟打伤,我们不予究查,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阮云欢挑了挑唇角,内心感觉好笑。敢情这两位皇子早早跑来占了驿站,就是等她上门啊!径直在淳于信身边坐下,见有空着的茶盏,顾自替本身倒上一杯,轻抿一辩才道,“闻说二位公子要本蜜斯亲来才肯让出位置,本蜜斯既然来了,便请二位公子抬抬手罢!”
淳于信想了想,点头道,“天然!”
阮云欢斜睨他一眼,问道,“不然呢?”
阮云欢挑眉,问道,“那位至公子呢?”
帷帽除下,阮云欢笑道,“好了,两位公子目标达到,这便请让出位置罢!”顺手将帷帽塞到白芍手里,说道,“白芍,你去唤赵承和何妈妈他们进店!”
实在阮云欢自认出淳于信那一眼,就没想和他们难堪,只是见六皇子淳于坚态度放肆,成心打压,方口口声声要去见官。现在淳于信话说的柔嫩,她也见好就收,笑道,“这位公子倒还讲理,那我们就此揭过,今后井水不犯河水可好?”今后回京认出来,可不准找我费事!
阮云欢嘲笑。她不想惹事,可不见得怕事!想了想,点头道,“那我便去会会!”还是戴上帷帽下车,叮咛旁人原地等待,她只带着白芍进店。
“见官就见官,你可别悔怨!”淳于坚摩拳擦掌,就要拉人见官。
淳于信一窒,伸手一拦,皱眉道,“些许小事,何必轰动官府?”
“当真!”
淳于坚大为镇静,瞪大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她,赶紧说道,“不悔怨!”实在她长的如何,他本来并没有多少猎奇,只是她如此奥秘,反而引发他极大兴趣。
“你……你耍赖!”淳于坚一愣以后大嚷,指着她道,“你……你把面纱除下来!”竟然有人在帷帽下还戴着面纱。
“四哥!”淳于坚不满大嚷,被淳于信目光一扫,胸口一窒,只好忿忿的闭嘴,不甘不肯的命人让出位置。
这是用心刁难啊!
表示淳于坚罢手,淳于信似笑非笑瞧着阮云欢道,“那依蜜斯,又当如何?”
淳于信向她狠狠瞪了一眼,道,“老六,好男反面女斗,和一个小女人计算甚么,算了吧!”
“算了?”淳于坚眼睛瞪的溜圆,大声道,“四哥,她敢折我手臂!”
“二位公子可否反复一次?”阮云欢瞧着二人,毫不放松。
第二天中午,行至一处驿站,阮云欢叮咛前去打尖。哪知打前站的侍从畴昔,又很快折了返来,说道,“蜜斯,前边驿站被人包了!”
“谁说会便宜她?”淳于信勾了勾唇,含笑。
“蜜斯,要不然去找那两位公子商讨?”红莲想着明天那位年长的俊美公子,感觉还好说话。
“那位至公子含笑饮茶,连头都未抬!”
阮云欢又瞧向淳于信,问道,“这位公子呢?”
淳于信见白芍固然只是一格,却脱手利索,不由挑了挑眉,又听到“身份高贵”四字,不由眉心一跳,眸光不由向阮云欢一扫。她是看破了两人的身份,还只是随口一说?
“不可!”阮云欢得理不饶人,“是这位公子挑衅在先,本日他若不赔罪,便上官府评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