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信不睬,悄悄点头,说道,“你与旁人通奸,不贞不节,也倒罢了,你为了替子谋夺皇位,竟然暗害父皇,令父皇英年早逝!你自发得做的滴水不漏,又那里晓得,父皇早已了然于胸,要不然,也不会早早拟下传位圣旨。”
“我……”陈贤妃张了张嘴,神采几经变幻,才咬牙道,“是……是当时……当时端王殿下刚满周岁,先帝……先帝爱好,常常……常常宿在凤侧妃屋子里,我……我……”
“是吗?耻辱?”淳于信低语,乌眸突然一闭,再伸开,已是无边的冷酷。
当初,是端王淳于顺趁乱逼宫,天子大怒,病情转危。凤良妃以死相谏,撞案而死,才令端王幡然悔过,将一场宫变,毁于无形。当年,他感念凤良妃之义,将此事压下,保住端王一条性命,现在,事过境迁,更不肯旧事重提。
是他觊觎皇位,才借宁王、平阳王兵变之机逼宫,哪知竟会逼死生母。微微点头,双唇颤抖,就要说出压在心头七年的奥妙。
一国无后,不但后宫争夺狠恶,也使朝堂民气不稳,而整整三年时候,众臣几次上书,先帝却一向不肯立后,到现在,仍然令人迷惑。
“不认吗?”淳于信淡笑,说道,“朕有实据,令你哑口无言!”说着话,举掌轻拍。
也就是说,当时是端王殿下之母凤良妃得宠,对她萧瑟,她发明有孕以后,才又设法勾诱先帝!
陈贤妃闻言,神采大变,尖声道,“本宫失节,情非得已,暗害先帝之事,纯属子虚乌有!先帝若认定是本宫暗害,他活着之时,又为何不加措置?淳于信,你……你为保皇位,竟然撒下这弥天大谎!”
淳于信微微勾唇,淡道,“父皇宠幸,母妃未曾有孕,一次强行奸污,母后便怀有身孕,当真是巧的很啊!”
是啊,陈贤妃是嫁入王府以后,才被人奸污,在此之前,受先帝宠幸,未能有孕,到有孕以后,再行勾诱,又焉知不是为了争宠,才与人通奸?
即使凤良妃对先帝有情,但有子有女,却也不是非死不成,莫非,是因为淳于信弑君,被凤良妃撞破,才不得不一死以保住本身的一双后代?
一声令下,但闻宫外呼声高文,大队兵马疾冲而入,刀戟森森,将包含众臣在内的一干人等尽数围在当中。
此话一出,众臣皆悄悄点头。公孙克、公孙乾等人,更是徐行而上,将淳于信护在当中。不管淳于信出身如何,也不管他是不是弑君夺位,现在这恭亲王的架式,但是在逼宫啊!
程御史神采青白,向淳于信谛视半晌,才道,“皇上,七年前,宫中究竟产生何事?先帝殡天之时,可有旁人在侧?”
是啊,如果没有被先帝宠幸,便怀有胎儿,以先帝的夺目,岂会不知?但是,如果被先帝宠幸,怀下胎儿,又如何晓得,不是先帝的龙种?
不等淳于信应对,恭亲王淳于昌已一声嘲笑,说道,“天然有!父皇殡天,凤良妃撞案他杀!凤良妃是二哥生母,若依长幼之序,该当继位的是二哥!凤良妃为何要他杀?这其间,怕是另有蹊跷!”
淳于昌目睹淳于信再也无从回嘴,精力顿时大振,突然回身,喝道,“来人!将这谋夺皇位之徒拿下!”
“我……”陈贤妃结舌,神采却较着一松,咬牙道,“你是本宫的耻辱,天然不能比拟!”
“二哥!”淳于信低喝,将他已到口边的话阻了归去。乌眸定定,凝注陈贤妃,淡淡道,“当初麻皇后自缢,宫中便是贤妃娘娘独大,父皇却始终不肯立后,不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