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全部身子已经完整跪倒在地上,头也不敢抬,战战兢兢的说道:“老奴知错了,求四蜜斯饶了老奴这一次,老奴今后必然视蜜斯马首是瞻。”
那婆子顿时一凛,心中那些算快意盘珠顿时哗啦啦散了一地,讪嘲笑道:“没有没有,女人若没事,那老奴就先退下了。”
沈瑶容色娇媚,笑意森森,看着王婆子倒是怔怔的笑了,那笑容里是讽刺,是气愤,是妒忌,是恨意,几种情感交杂在一起,像一条光滑腻的毒蛇在缓慢游走普通。王婆子愣是蓦地惊出一身盗汗,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这个四蜜斯小小年纪,也不过十三四岁的小丫头,为何会给人如此可怖的感受?
沈瑶面色一凝,冷哼一声:“没有万一。”边说边从袖子里的手腕上褪下了一个碧翠欲滴的翡翠镯,递到王妈妈的面前,接着道:“这是给王妈妈你的首礼,如果戏唱的对劲,本蜜斯那边另有比这好百倍的东西等着妈妈你呢。但是……如果唱砸了,盗窃主子财物,你晓得是甚么了局的!”
王妈妈这一辈子只在主子身上看过这等成色的玉镯子,还向来没有机遇轻手抚摩过呢,说到底,这王妈妈年纪再大再粗鄙,骨子里还是个女人,是女人,就对珠宝金饰有一种天生的难以抵挡的吸引力。王妈妈用略微粗糙的手指谨慎翼翼的摩挲着这翠绿精美的翡翠镯,眼里是近乎痴迷的神采,可见沈瑶后半段话里的警告她已经主动忽视掉了,只想到另有比这好百倍的宝贝物件等着她,想到这不由内心美滋滋的,本身的闺女来岁开了春就要出嫁了,这手上如果有这几个压箱底的宝贝做嫁奁,闺女嫁到夫家也定会倍有面子的。
想到这,她抬开端,神采果断的对着沈瑶道:“四蜜斯,老奴统统都听你的!”
王妈妈连连点头,道:“四蜜斯说的极是,那红蕊生前是在竹意园做活,后死在那柴房,跟老奴可没有涓滴的干系。”
王婆子忙不迭的跪了下来,叩首如捣蒜的道:“四蜜斯恕罪啊,老奴一时脑筋胡涂说了混账话冲犯了四蜜斯,四蜜斯大人有大量,就饶了老奴这一次吧……”,似是痛心疾首,可一边说着一边却偷偷昂首察看着沈瑶的神采。这王婆子在沈府当了多年的差,如何不知这沈瑶甚么脾气,就是个面美心毒又善妒的蛇蝎美人。现在她却说要给竹意园的那位打抱不平?呵呵,开甚么打趣。要说她落井下石,这倒是有能够。这沈瑶半天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做戏,却没甚么动静,王婆子不由内心有点慌。就在她狠下心筹算本身掌脸的时候,沈瑶却掩嘴笑出了声,王婆子面上还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讷讷的道:“四蜜斯在笑甚么?”
那婆子闻声身子一惊,顿时吓出了满满一后背的盗汗,一来是被这冷不防的从暗处传出的人声,二是听出了这话里的威胁之意,这婆子给本身打了打气,结结巴巴的冲树荫前面喝到:“谁?是谁躲在前面装神弄鬼?快给我出来!不然我王婆子上去撕了你的嘴!”
沈瑶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滑头并且险恶的光,眸子子微微一转,上前将王婆子虚扶了一把,说道:“王妈妈请起。既然妈妈是个聪明人,那我也就不华侈唇舌了。传闻,你跟那红蕊是同亲?”
王婆子将沈瑶的这番话收于耳中,心中不由腹诽道:“这个四蜜斯,看来与竹意园的那位是真的不对于啊。”但是沈瑶话里的意义她倒是听的非常明白,甚么鬼啊头七啊,都是些虚头八脑的东西,谁曾真的瞥见过?这个四蜜斯莫不是要她真的做鬼恐吓人?这如果被人发明了,她但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想到这不由头有些大,面色难堪的看向沈瑶:“四蜜斯,万一这这竹意园的‘鬼’被人抓个正着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