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二夫人做的事情固然有些不近道理,但也是出于一片慈母之心,说来讲去都只是为了大女人有个好出息。但老夫人也没有错儿,和孙女儿分开这么些年,却被二夫人横插这么一杠子不能相见,想不活力也难。
福王嫌弃地指了指霍骁的胳膊:“你瞅瞅这都是上哪儿抹的。去放个马还要穷讲究,成果还不是弄得脏兮兮的。”
霍骁站起家来倒了一杯水递给福王:“二老爷子,我筹算等小扁豆回山东的时候同她一起分开辽东,趁便还能够送她一程。”
他立即就想起了方才豆豆在他胳膊上转的阿谁圈,野丫头做了好事儿还要留下陈迹,看着这两个指印,乃至感觉胳膊又痛了起来。
福王看他一脸的不适,恍然大悟道:“本来是被小媳妇儿拧的,小子,你这辈子算是栽在这颗扁豆身上了。”
霍骁才不信赖,他替福王掖了掖被子道:“您还是好生躺着,等午餐做好了我再来请您。”
霍骁被福王的话惊到了:“您都替我筹算……好了?”
此时她如果替二夫人说几句好话不免老夫人会不欢畅,和着老夫人说二夫人不好那更是火上浇油,的确像是在教唆她们婆媳的干系。
福王弯起手指敲了霍骁脑袋一下,“傻小子,老子就你一个外孙。可不得啥事儿都紧着你。”
霍骁点点头道:“我想来想去还是有些不放心,都城不比其他处所,小扁豆固然也当真学过几年端方,但以她的脾气不免获咎人,我想派人在靖南侯府中悄悄安插一番,等她回了都城在侯府里也能过得好一些。”
“翠姑,你别替她说好话,我这辈子就只落下了一个忍字,年青时忍丈夫,忍婆婆小姑,忍侯府一大师子人,老了持续忍儿媳妇,好轻易盼到我湘儿要返来了,一家人顿时便能够团聚,顾朝却给我玩了这么一手。这世上有她这么做人儿媳妇的么?她这是看不上我!”老夫人说着竟哽咽起来。
福王喝了一口水脸却皱了起来,把杯子往霍骁手里一塞道:“小丫头又算计我,这水的确比黄连都苦。”
福王被霍骁捏得舒畅,伸手指了指桌上的茶壶道:“你也歇会儿,帮我倒杯水来喝。”
霍骁嘿嘿笑了两声:“多谢二老爷子,固然您的筹算和我一样,都是便利照顾小扁豆,不过都城我还是要归去一趟的,有些事儿得安排一下,不然等我两三年后返来黄花菜都凉了。”
阁房里,老夫人躺在床上也是一言不发,但明眼人都晓得她这不是抱病,而是活力了。
霍骁嗯了一声,转成分开了福王的房间。